婚礼前夜,未婚夫和我侄女在婚车苟且被我和妈妈撞破。
他们二话不说开车撞过来,在妈妈身上反复碾压。
我被妈妈推开侥幸捡回一条命却失忆忘记一切。
醒来时竹马陆沛然拿着行车记录仪,说是我失控撞死了妈妈。
面对警方的问话,我哭着供认不讳。
三年牢狱生活,出狱当天陆沛然单膝下跪向我求婚。
我感念他这三年的不离不弃,欣然同意。
婚后第五年,我却无意听到他和心理医生的对话。
“沛然,你亲手切除她的颞前叶让她失忆,三年牢狱之苦也钉死她杀害亲妈的罪过,为何还要这般折磨她?”
“她昨夜噩梦叫了芸芸的名字,不怕一万,就怕她万一想起,我不能冒一丝险!”
“那我今天帮你试探一下,若是没有异样你就放过她吧!”
“不行!
再加大点药剂用量,从今天开始每隔一天对她进行深度催眠暗示!”
未关严实的门缝里,陆沛然那张如同救世主的脸,忽明忽灭。
“不能娶芸芸护她一生,那我便只能用这种方式给她幸福。”
心理医生赵州无奈摇头叹息:“我真搞不懂你所谓的爱,顾槿茵何错之有,你们要这么折磨她?
她出狱时已经是重度抑郁,我好不容易让她好转不再总是自残,你又要让她重回地狱吗?
你这分明是在逼她死啊!”
陆沛然看好友推三阻四,也没了耐心:“当初若非我这个黄金圣手捡回她的命,她和她妈早就坟头长草了!
就凭我的救命之恩,下个地狱有何难?
何况,她妈本来就是因她而死!
她若真不想活,早就在牢里自尽了,哪还需要我费劲娶她?”
赵州愕然:“不是你上赶着娶她的吗?
又没人逼你!”
“我不娶她,难道让她哪天想起真相了去找芸芸拼命?
那她还不如死在我手术台上!”
哪怕记不起往事,这番冷血无情的话也足以让我全身血液凝固。
天知道,这八年我因为害死妈妈活得多痛苦。
只要想到那血肉模糊的画面,我就恨不能把自己也剁成肉泥去给妈妈赎罪......陆沛然受不了赵州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眼神,烦躁的点燃一根烟:“别这么看我,真爱无罪,要不是顾槿茵母女突然出现,芸芸也不会吓到六神无主去撞她们。”
赵州深吸口气,起身就要离开:“我不会再帮你了!
我实在无法再看她一次又一次在死亡和爱你之间挣扎,你能冷眼看她满胳膊的自残疤痕,我做不到!”
陆沛然却一把将他拦住,嗤笑着将烟圈喷在赵州脸上:“别假清高了!
你从一开始就是帮凶,和我又有什么区别?”
“你若不帮我,大不了我高价去找你那个声名狼藉的师兄,有他出手,我也不会再有后顾之忧,无非是随时被他敲竹杠罢了,但我最不缺的就是钱!”
赵州气得满脸通红:“你要是找他,就等于逼顾槿茵去死!
我可以帮你,但如果哪天她想起一切,和你拼命,你就自求多福吧!”
陆沛然陡然笑出了泪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