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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结版小说流落街头后,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

西宫清野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就是那个时候加重的,回到柏林后我被安排很多课程,每天忙的不可开交,只有周末才能回家,没有人注意到傅时薇的病越来越严重。”说到这傅聿深的表情变得冷然,他讽刺一笑,“傅时城宁可管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继子,也不愿意多看亲生女儿一眼。”傅聿深行二,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是继子。“我妈死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家了,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。”“阿深,薇薇,以后你们的妈妈就是赵阿姨,闻笙就是你们的哥哥。”当时他以为傅闻笙是老头子的亲儿子,他才会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,后来傅聿深和傅时城越来越像,而傅闻笙却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。心起怀疑,傅聿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,报告显示,他和傅时城是父子关系,傅闻笙和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。傅聿深把报告甩在傅时城的面前,...

主角:傅聿深祁念   更新:2024-12-04 18:2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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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完结版小说流落街头后,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》,由网络作家“西宫清野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就是那个时候加重的,回到柏林后我被安排很多课程,每天忙的不可开交,只有周末才能回家,没有人注意到傅时薇的病越来越严重。”说到这傅聿深的表情变得冷然,他讽刺一笑,“傅时城宁可管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继子,也不愿意多看亲生女儿一眼。”傅聿深行二,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是继子。“我妈死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家了,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。”“阿深,薇薇,以后你们的妈妈就是赵阿姨,闻笙就是你们的哥哥。”当时他以为傅闻笙是老头子的亲儿子,他才会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,后来傅聿深和傅时城越来越像,而傅闻笙却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。心起怀疑,傅聿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,报告显示,他和傅时城是父子关系,傅闻笙和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。傅聿深把报告甩在傅时城的面前,...

《完结版小说流落街头后,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》精彩片段


“就是那个时候加重的,回到柏林后我被安排很多课程,每天忙的不可开交,只有周末才能回家,没有人注意到傅时薇的病越来越严重。”

说到这傅聿深的表情变得冷然,他讽刺一笑,“傅时城宁可管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继子,也不愿意多看亲生女儿一眼。”

傅聿深行二,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是继子。

“我妈死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家了,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。”

“阿深,薇薇,以后你们的妈妈就是赵阿姨,闻笙就是你们的哥哥。”

当时他以为傅闻笙是老头子的亲儿子,他才会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,后来傅聿深和傅时城越来越像,而傅闻笙却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。

心起怀疑,傅聿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,报告显示,他和傅时城是父子关系,傅闻笙和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。

傅聿深把报告甩在傅时城的面前,声音平静,“以后你只有一个儿子,他叫傅闻笙。”

他傅聿深不需要这样的父亲。

“傅氏的掌权人是我爷爷,他力排众议让我坐上了傅氏总裁的位置,不然恐怕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傅闻笙的了。”

祁念轻握住傅聿深的手背,轻声安慰,“都过去了,过些日子我们把薇薇接过来,如果她不愿意回来,我们多去德国看看她。”

傅聿深抬眸看了她一眼,反手握住祁念软软的手,“好,过些日子我们就去接傅时薇。”

宋辰回来的时候傅聿深和祁念已经吃的差不多了。

他不满嚎叫,“喂,你也太不够意思了,怎么不等等我。”

傅聿深慢条斯理起身,“念念,我们回家。”

祁念乖巧点头,刚要踏出门口宋辰阴沉一笑,“傅聿深,你玩真的啊?”

祁念脚步一顿。

宋辰绕过祁念来到傅聿深面前,挑衅看着他,“怎么不替你那个死了的未婚妻守洁了,你不怕她在地底下难过吗?你不愧疚吗?”

傅聿深神色依旧,并没有因为宋辰的话起半点波澜。

“宋辰,”傅聿深拉着祁念的手向外走,“该对南茉愧疚的人不是我。”

祁念清楚看到宋辰因为傅聿深这句话脸色瞬间苍白。

出了酒店,街边商店灯火通明,整个港岛都笼罩在烟火气息中。

低头看了眼腕表,七点半,时间还早。

他侧头问祁念,“要去看围港的灯光秀吗?”

维多利亚港的幻彩咏香江,每晚八点开始,届时周两岸的建筑都会笼罩在霓虹灯光和动感音乐中,这是香港的特色景观之一。

“好呀。”

祁念靠在傅聿深的肩膀静静看围港灯光秀,长达十几分钟的秀很快就结束。

周围的游客也陆续离开,身旁的男人丝毫没有动静。

祁念也没有说话,就这么安静陪着他。

手机铃声突然打破寂静的氛围,傅聿深垂眸,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开屏幕。

“嗯,返嚟冇几耐。”(回来没多久。)

“唔系唔想睇你,只系未嚟得切。”(不是不想看您,只是还没来得及。)

“听日就返老宅。”(明天就回老宅。)

“仲有嘢,先挂佐。”(还有事,先挂了。)

屏幕熄灭,傅聿深轻轻叹息。

他轻轻按揉了一下祁念腰间的软肉,温柔低语,“明天和我一起回老宅看外婆?”

祁念仰脸,清丽的脸上带着笑,“好,刚才是外婆打来的吗?”

“嗯。”傅聿深捏了捏鼻梁,看起来很无奈。

祁念和傅聿深离得近,刚才通话的内容她也听到了,虽然听不懂,但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,还带着微微怒气,想来是傅聿深回来香港还没有去看老人家惹她生气。


“怎么送?”

傅聿深怎么会容忍祁念收慕少卿的恩惠呢,所以他要把钱还回去,还的方式就是送礼物,最后分成给夏妍。

宋一表面不动声色,实则内心狂喜,计划通,不愧是他。

“傅总,我帮您。”

接过傅聿深的手机,宋一熟练地操作,不一会儿直播间的屏幕充满了花里胡哨的特效,“游客”ID瞬间踢掉“慕少卿”稳居礼物榜榜首。

吃瓜网友再次沸腾。

网友1:【沃德天,这是刷了多少啊,我不认识少钱了。】

网友2:【游客大哥收下我的膝盖!】

网友3:【快看!慕少卿又反超了!】

果然再看排行榜“慕少卿”又回到了榜首。

傅聿深已经摸索出直播APP的操作方法,指尖滑动又是几十万的礼物送出。

网友4:【哈哈,两位大哥比起来了,支持内卷!】

网友5:【能和慕少一较高低的看来也不是普通人啊。】

祁念微微皱眉,这些钱不就白白送给直播平台和沈仲庭,她们能拿不到多少的。

抿了抿唇,趁直播间观众的注意力都在礼物上,她悄悄划开手机。

念念:【送这么多礼物做什么。】

很快那边的人就回复。

Foy:【所以你是谁的老婆?】

祁念怔愣,傅聿深怎么还在纠结那件事。

念念:【傅聿深,你好幼稚。】

那边没再回她,只是直播间的礼物又多了几十万。

Foy:【是谁的老婆?】

念念:【……】

Foy:【?】

没办法,素净白皙手指敲下两个字。

念念:【你的。】

屏幕熄灭,祁念抬眸看向镜头,眼神认真又带着点无奈,红唇轻启,甜甜的声音传入傅聿深耳中,“你的。”

傅聿深嘴角微微勾起,拇指轻轻摩挲屏幕上女孩儿瑰丽的脸。

后半程那名“游客”ID没有再出现,就那么明晃晃挂在榜一,直播间的吃瓜群众都很失望,任凭怎么她们怎么@,游客大哥也是岿然不动,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发。

“好了,”许真真起身,“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,期待下次再见。”

一切结束后已经晚上十点半,刚出尚禾门口傅聿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
“我在尚禾停车场等你。”

祁念转了几个弯,一眼就看到傅聿深那辆黑色卡宴。

她走进几步,弯腰敲了敲后车窗的玻璃。

电动玻璃缓缓下降,露出傅聿深线条凌厉的侧脸。

地下停车场昏暗,他向后靠坐着,两条包裹在西装裤下笔直修长的腿向两侧分开,右手随意搭在膝盖,无名指上的戒指黑暗中的也暗淡了几分。

他整个人半隐在黑暗中,祁念看不清傅聿深脸上的表情。

“这位游客大哥,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走了。”

她都在这站半天了傅聿深也不让老孙按开关,祁念的鼓着嘴,抱怨看着车中一言不发的男人。

闻言傅聿深终于转头,一双鹰眸灼灼凝着她,里面充斥侵略。

祁念泠泠和他对视,后脑猛然被一股霸道力量扣住,傅聿深带着烟草味道的薄唇吻上她的。

像是沙漠中的饥渴的人见到绿洲那般,傅聿深又凶又猛地汲取着祁念口中的香甜,他的力道很大,任凭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。

许久,傅聿深终于大发善心放开了她。

“傅聿深!”

男人眼中含笑,微微抬头仰视脸颊发红的女孩儿,“我在。”

车门开关,傅聿深下车,刚要抬手抚摸祁念臃肿的红唇,她就向后退了一步。

傅聿深锋利眉梢上挑,视线移到她的脸上,“生气了?”


祁念回神,赶紧打招呼,“萍姨好。”

萍姨当即眉开眼笑,她拉过祁念的手,上下打量了一番,转头兴奋对傅聿深道:“少夫人咁靓,少爷真系有福,老夫人见肯定都会好开心。”

萍姨的语速很快,祁念只能听个大概,老夫人是谁。

寒暄结束,萍姨走在前面,祁念轻轻拽了一下傅聿深的袖口,“萍姨刚才说了什么?什么老夫人?而且你竟然还会说粤语。”

傅聿深停下脚步,转身,他揽住祁念的肩膀,语气颇有几分无奈,“傅夫人,你就不能多了解一下你老公我吗?”

祁念眨了眨眼睛,蕴着光华的眸子茫然一片。

轻叹一声,傅聿深拉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,“我母亲是香港人,小的时候我和她在这里生活了很久,所以会说粤语。萍姨口中的老夫人就是我的外婆。”

原来傅聿深的妈妈是香港人。

“那你也没和我说过啊。”

她查过傅聿深的百度百科,资料上并没有显示他母亲相关。

傅聿深把西装挂到衣架上,然后弯腰从鞋柜中拿出一双粉色的女士拖鞋,长腿弯曲半跪在地上,“坐下。”

祁念睫毛轻颤,傅聿深要给她换拖鞋。

“我…我自己来就可以。”说着俯身就要从傅聿深手中夺过拖鞋。

手腕被带着薄茧的大掌握住,傅聿深再次重复,“坐下。”

抿了抿唇,祁念乖乖坐在真皮矮椅上。

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女孩的纤细白皙的脚踝,小心翼翼脱下她脚上的高跟鞋。

冰凉指尖划过娇嫩肌肤,祁念的心脏颤了几下。

“问百度百科不如来问我本人。”

他竟然知道!

气氛顿时尴尬,祁念干咳一声,小声道:“我们交流太少。”

傅聿深抬头,只凝着她但笑不语。

他起身,猛然将祁念横抱在怀中,感谢笑意的嗓音响起,傅聿深在他耳边低语,“傅夫人说的对,我们这就去卧室深交流。”

“傅聿深!”

……

傅聿深彻底放开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,祁念累得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任凭傅聿深清洗。

“念念,念念,”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唤,“起床了。”

祁念缓缓睁开眼睛,睡眼朦胧看着床前俊美无俦的男人,过了一会儿,她糯声糯气道:“要回京市了吗?”

傅聿深见祁念这幅娇憨的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,他俯身吻了吻女孩的殷红的唇,宠溺道:“我带你来香港不是为了体验在山顶别墅睡觉的。”

“我们今天去迪士尼。”

听到迪士尼三个字祁念瞬间清醒。

她猛然起身,一双雾气蒙蒙的双眼呆呆盯着傅聿深。

“迪…迪士尼?”

她实在不能把迪士尼三个字和傅聿深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。

印象中傅聿深工作之余没什么特别的爱好。

下了班会练字健身,或者和她黏在一起,偶尔晚上出去也是带着她一起。

“怎么,你不喜欢?”

傅聿深看着祁念震惊的表情低声问,宋一说小姑娘都喜欢迪士尼的,难道一向精明干练的宋助理情报有误?

抿唇,傅聿深迟疑了一下,起身坐到床边,认真看着她,“我大你几岁,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们喜欢什么。”

“不喜欢就不去了,你喜欢哪里我们就去哪里。”

话音刚落,祁念就搂住了他的脖颈,泠泠笑声传入耳膜。

傅聿深赶紧扶住她纤细的腰,避免从床上摔下去。

“傅聿深,帮我谢谢宋助理,我很喜欢迪士尼。”


领证当天祁念就住到了傅聿深的家。

她行李本来也不多,主要就是一些衣服,傅聿深和老孙在破旧的居民楼下等了她一会儿就收拾完了。

黑色的卡宴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。

车子平稳行驶,

“我和德国的医疗团队通过电话,他们说你母亲的病能治,不过……”

傅聿深顿了一下,拨动戒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“情况可能还是不太乐观,具体要看明天的会诊评估。”

祁念拿着结婚证的手收紧,平齐的证书被她攥出了些许褶皱,一只大手一根根掰开她纤细无骨的手。

然后强势、不容拒绝地将他修长的五指并入祁念的手指之间。

“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医院。”

祁念咬了咬唇,声线有点发抖,“傅先生,我有点难受,你能抱抱我吗?”

傅聿深环过祁念的身子,用力搂着她的肩膀。

他身上的烟草味道很浓,混杂着淡淡的雪松香,眼眶中压抑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。

怀中的女孩儿哭的肩膀都在颤抖,傅聿深轻轻抚摸着她柔软如藻般的乌发,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根根青丝,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低声轻哄。

“有我在,别怕。”

第二天,天空阴沉无光,乌黑的云层压的人喘不过气。

祁念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椅子上,听着傅聿深和德国来的医生谈论母亲的病情。

他们全程都用德语,祁念听不懂只能坐在一旁安静等待。

终于,傅聿深起身和专家握手,祁念也赶紧起身鞠躬感谢。

一名专家看了一眼傅聿深身后的祁念道:“Wer ist das schöne mädchen?”

虽然听不懂,但是祁念知道他在问自己。

“Sie ist meine große liebe .”

傅聿深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,加之他德语说的纯正,有点沙哑又很迷人,好听到不行。

那专家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惊呼一声,“ Glückwunsch, Foy !”

“Danke.”

送走了专家,祁念着急知道母亲的病情,素净的小手拉住傅聿深的手,“傅先生,德国的专家说了什么,我母亲的病…”

傅聿深无名指上的戒指异常坚硬,祁念顿住,这个动作好像有点过于亲密。

虽然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,但是每次都是傅聿深引导着她,这样主动的亲密除了昨天她的情绪失控,还是头一次。
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祁念下意识就想松开拉住他的手,不料傅聿深突然反握住她的手。

祁念仰脸,般般入画的眸子清凌凌看着高了她很多的男人。

傅聿深垂眸,祁念不是那种明艳勾人的长相,她的长相柔和,骨子里也透着江南水乡的温婉。

说话的声线是软软糯糯的,就像缠绵的朦胧暖雨,勾的人心痒。

傅聿深喉结滚动,他松了松领带,语气中带着罕见地安慰,“Andreas博士是这方面的专家,他说你母亲的心肺之前就不太好,所以才会衰竭的这么快,但他们正好在研究这种特殊病例,并非全无办法,你也不要太担心。”

祁念紧绷的脊背骤然松懈,还好,还有得救。

“谢谢你,傅先生。”

虽然他们是各取所需,但这一刻她是真的感谢傅聿深。

傅聿深脸上没什么情绪,漠然的眉眼凝着祁念。

手机震动声打断沉默。

傅聿深垂眸看了一眼屏幕锋利眉梢微皱。

没有接,他淡淡道:“走吧,我让司机送你回家。”

祁念睁大眼睛,“傅先生不一起回去吗?”

傅聿深放开她的手,从口袋拿出烟盒,后想起这是院长办公室,烦躁皱了皱眉,“嗯,有点事。”

傅聿深这样的人物每分每秒都是不能浪费的。

祁念自从跟了他之后有意无意关注傅氏的新闻,傅聿深这次回国是接任傅氏大中华区总裁的。

祁念不是很懂商场上的事,但也明白傅氏是打算将重心从欧洲转到国内,傅聿深是傅氏的掌舵人,他在哪,傅氏的重心就在哪。

“好。”

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,祁念看到傅聿深滑动屏幕,手机那头响起一道甜腻的女声,讲的是德语,她尾音拉的很长,似乎是在撒娇。

祁念搭在门把手的手僵硬了一下。

从那以后祁念有好几日未见到傅聿深,就连她母亲的病情也是由他身边的助理来告知。

有好几次祁念都想问宋特助傅聿深去了哪里,话到嘴边最终也没有说出口。

他们这种利益关系点到即止,她没资格越界去问傅聿深的事。

会是和电话里的女孩儿在一起吗……

祁念用力甩了甩头,他们不是寻常夫妻,交易而已,傅聿深和谁在一起都和她没关系。

纪晴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祁念正趴在床上看电影,“晚上八点来温斯顿酒店参加一个酒会,这里有很多大人物。”

“把他们伺候好,你就可以飞黄腾达了。”

祁念皱眉,她毕业后选择进入娱乐圈就是为了钱,母亲的病时好时坏,她需要很多钱来维持她的医药费。

尚禾是比较有名气的娱乐公司,旗下艺人众多,资源也多,难道她们的资源都是这样出卖色相得来的吗?

虽然极其不愿意,但是合同已经签了,这就是她工作的一部分祁念没办法拒绝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“对了,”纪晴又问,“上次在名爵让你给王少道歉,最后怎么样了,也没见他给什么资源,别白白被他玩了。”

祁念深吸一口气,不愿再与她过多纠缠,只低低应了句就挂了电话。

王少应该是没有再继续追究她泼了他一身红酒的事,不然纪晴也不会这么问。

不过祁念也不欲和她多说,不然纪晴又该有其他心思了。

晚上祁念穿着公司配备的高开叉红色露背礼服准时到达温斯顿。

她今天妆很浓,头发被卷成了时下流行的大波浪,烈焰红唇,衬得她更加肤白胜雪,眼尾微微上挑,原本清婉的容颜多了几分勾人的媚色。

祁念个子不矮,是以她双腿纤细修长,包裹在红裙中的长腿若隐若现,盈盈一握的腰肢走路时风情摇曳。

一进去酒会,喧嚣的声音都淡了几分,大家都在屏息观看这位不知名的美人是何方神圣。

会场美灯光璀璨,纯正的英伦装修风格,低调又奢华,是上流社会有钱人喜欢的样子。

祁念被明亮灯光晃得刺眼,周遭投来的打量眼神更让她不舒服。

她做不到和同场许多叫的上名字的女艺人那样谈笑风生,只想安静等待酒会结束。

祁念在会场中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。

“听说今晚慕少卿也来,我怎么没看到他人啊?”

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收紧,蝶翼般的浓密长睫翕动几下。

“对啊,还是和夏妍一起呢。”

“这对儿终于在一起啦,这么多年也不是不容易。”

“哎?我听说慕少卿在夏妍出国的时候有个小女朋友啊,还是夏妍中舞的师妹呢,也是跳古典舞的,叫什么来着……”

“是那个十七岁凭着《楚腰》拿了很多大奖,名动京市的小神女?”

“呸!什么小神女啊,人家夏妍凭着《楚腰》得了个神女称号,她就称小神女,你看她后来还跳的出《楚腰》吗?”

“就一个处处模仿夏妍的赝品,什么女朋友,情人罢了玩玩而已,你看人家正主回来了,慕少卿不就把她甩了……”

门口传来一阵骚动,祁念下意识转头。

慕少卿搂着夏妍的腰,被众人拥簇着进场,许久未见他没什么变化,那双桃花眼依旧风流。

他们看起来很般配。

耸了耸肩膀,祁念悄然离开座位,倒也不是怕见到慕少卿和夏妍,实在是屋中闷得慌。

祁念走了很久终于发现一处阳台,夜风一吹,有点凉,但好过在会场的沉闷。

她俯身倚在乳白色栏杆上,右手托腮,百无聊赖看着楼下喷泉旁吵闹玩耍的小孩子。

祁念身材本就很好,该瘦的地方瘦,该丰盈的地方丰盈,尤其是她的腰很细,这个姿势让她紧致勾魂的身材愈发突显。

慕少卿一眼就认出阳台上穿着红裙的女孩儿是祁念。

即使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,即使她穿着妖艳魅惑,不像以往的温婉清冷。

“祁念。”


傅聿深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,“没事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
“哎哎哎,等一下,你还没回老宅吧,怎么有了妞儿就忘了外婆啊……”

外婆……

傅聿深说他外婆是香港人,就是萍姨口中提到过的老太太,可他并没有带她去看老人家。

“不关你事。”

宋辰耸了耸肩,对于傅聿深的冷脸视而不见,“好不容易来一次香港,不如我请你吃饭啊,就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。”

傅聿深这次没有马上拒绝,他转身对祁念道:“那家店的甜点很好吃,要去吗?”

“哇,阿深,你怎么这种问题还要问女人,行不行啊……”

“闭嘴。”

祁念咬唇,不去会不会让傅聿深在那个叫宋辰的男人面前丢脸。

轻轻点头,祁念温声道:“那就去吧。”

反正有傅聿深在,没有什么可怕的。

傅聿深微微颔首,转头,他语气不善,“还不让司机来?”

车子平稳行驶,宋辰坐在副驾驶座,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排两个人,勾唇,他问:“喂,阿深,这个小妞挺漂亮的,看起来还在上大学,你怎么突然开窍了。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,有次给你找个女人你转头就让人把我好几个大项目搞砸了,我还以为你看破红尘要遁入佛门了呢。”

一直闭目养神的傅聿深睁眼,目光上移至后视镜,他和宋辰对视。

“语气尊重些,她是我夫人。”

宋辰猛然转身,狐狸眼睁得大大的,难以置信看着傅聿深和他身旁的女人,“你结婚了?”

傅聿深淡淡嗯了一声。

傅聿深结婚的消息让宋辰很震惊,久久未能回神,许久,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祁念。

似乎是不懂为什么傅聿深会娶她。

“收回你看我夫人的目光,不然我保证宋氏明天就会消失。”

傅聿深平静说着,他的语气很淡没有任何起伏,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。

宋辰转过身,在后段的路程没有再说一个字。

车子引擎声消失,来到酒店,宋辰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。

落坐之后,宋辰说要要去一趟洗手间。

木门开关,包厢中只剩下祁念和傅聿深两个人。

傅聿深伸手拿起茶壶,潺潺水声响起,祁念面前多了一杯通透的茶盏。

“尝尝,这里的茶还不错。”

祁念小口尝了一口,清新的茶叶味瞬间弥漫口腔,确实是好茶。

“宋辰是我舅舅的儿子,也是我的表弟。”

祁念放下茶盏,盈盈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,“你们…关系不好?”

“嗯,”傅聿深摸了摸口袋应该是在找烟,可发现今天并没有带,他向后靠了靠,“我妈死了以后,外婆把我和傅时薇从柏林接到香港住了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
“他仗着舅妈的宠爱经常欺负傅时薇,我每次放学回来傅时薇都躲在又黑又暗的阁楼。”

祁念呼吸一紧,没想到宋辰竟然对自己的表妹这么恶劣。

“刚开始我没有察觉,可那段时间傅时薇看到我就会哭,问她怎么了她只会摇头,直到有一次我提前放学,远远就看到宋辰带着一帮人把她围在墙边,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生手中拿着剪子,他们要剪傅时薇的头发。”

“然后我就把宋辰打了,好像还挺严重的,他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回来。”

“舅妈不依不饶,外婆被她气的一病不起,后来我爸来了,把我们接回柏林。”

祁念指尖微动,她小心翼翼问:“那…时薇的病……”


祁念愣了一下。

她缓缓转身,视线一下就和玻璃门后穿着一身水蓝色鱼尾裙的夏妍相撞。

“真的是你?”夏妍惊呼,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
她推开玻璃门,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勉强和祁念视线平齐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“还有,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祁念,表情复杂,“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……”

祁念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,并没有什么不对劲,不过就是和她往常的风格不一样罢了。

她抿唇,眉眼淡然,语气没什么起伏,“学姐,好久不见。”

夏妍收回震惊的目光,“好久不见。”

“念念,”夏妍道,“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处?”

祁念怔愣,不明白夏妍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为了什么。

“我知道你母亲在京市治病需要很多钱,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,可…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。”

祁念总算是明白夏妍的意思了。

“你毕竟替我照顾少卿这么久,我们不会不帮你的,你还年轻,不要总想一些有的没的,走捷径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
“是谁告诉你少卿今晚会来的?算了,这不重要,”说着她从高档的手包中拿出一张卡,“这里有几十万你先拿去,阿姨的病拖不得。”

祁念看着她手中的银行卡,都要被气笑了,这几十万恐怕连一天的仪器设备费都不够,弄了这么大阵仗到头来就这?

忍了忍,祁念平静道:“学姐,我想你误会了,我来这是为了工作,与慕少卿一点关系都没有,还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也替母亲谢谢你,但是我们并不需要,学姐还是收回去吧。”

夏妍的脸色微变,在她眼里祁念就是故作清高,一心想要博得慕少卿的怜惜同情。

上前一步拉住祁念纤细的手腕,“我带你出去。”

说着就拽着祁念往外走,夏妍的尖锐的指甲几乎要陷进祁念娇嫩的肌肤,她疼的皱了下眉。

“别再缠着少卿了,你给他做那么久情人还看不出来他心中没有你吗?”

祁念猛然顿住脚步,她用力甩开夏妍,冷声道:“我不是他的情人。”

夏妍没想到向来温软的祁念竟然会反抗,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。

“祁念!”

慕少卿带着怒气的声音随之响起,他几步来到阳台,俯身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夏妍。

“少卿,我没事,念念也是不小心的。”

夏妍依偎在他怀中楚楚可怜。

祁念觉得夏妍才是最该进娱乐圈的,这个演技绝对能拯救天天被人喊完了的内娱。

慕少卿沉着脸,冰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凝着祁念。

“你来这做什么。”

一个两个的都来问她来这里做什么。

他们来的的地方她就不能来吗?

祁念手臂被夏妍抓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,肯定是破了,不知道要不要打破伤风。

“祁念,”慕少卿的语气重了几分,“回答我。”

不想再和他们两个纠缠,祁念抬步离开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字,“与你无关。”

擦肩而过的瞬间慕少卿精准拉住被夏妍抓伤的手腕,祁念不备疼得轻呼出声。

慕少卿当即扶上她裸露光滑的肩膀,“你怎么了,不舒服吗?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少卿?”惊呼声响起。

祁念顺着声音看去,一下就对上傅聿深阴鸷冷然的双眸,他旁边站着的是那天在会所遇到的男人。

她呆住,身子也变得僵硬,慕少卿触碰的地方好像火烧一般灼痛。

几乎是下意识的,她后退一步,和慕少卿保持距离。

“傅二哥?”

慕少卿惊诧,竟然在温斯顿看到傅聿深,知道他早就回国,也约过几次不过都被傅聿深推脱,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。

傅聿深没什么温度的视线落在他身上,淡淡道:“嗯,在做什么?”

慕少卿一愣,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傅聿深见到祁念。

身子挡住祁念,“没什么,你怎么会来。”

傅聿深狭长的眸子眯了迷,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,他今天依旧是一身黑色高定西装,熨帖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。

疏离又矜贵。

不同于慕少卿的少年气,傅聿深比他们大了几岁,又早早掌权继承家业,举手投足都带着沉稳和阅历。

除了做那种事的时候,他热烈又疯狂,丝毫没有节制。

祁念被慕少卿高大的身体遮挡,呼吸都轻了几分。

她莫名有点妻子出轨被丈夫当场捉到的心虚感。

她轻轻咬了咬唇,没等傅聿深回答慕少卿的问题就抬步离开。

直到走了很久,祁念还能感到有一双鹰隼一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。

祁念的手出了很多汗,在酒店的长廊饶了很久才看到洗手间。

高档酒店的洗手间整洁华丽,暖黄灯光打在光滑白皙的手上,涓涓流水淌过。

恍神中,突然有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,祁念一下就被按在洗手间的门上。

她吓了一跳,抬手就要反抗,直到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味,悬着的心才放下。

“傅先生...”

话还没有说完檀口就被堵住,傅聿深两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用力挑着她的下巴,霸道地汲取女孩儿口中的香甜。

心肺中的呼吸全都被傅聿深夺走,生理性的眼泪流出,祁念眼睛红红的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。

不知道吻了多久,傅聿深终于放开了她,但他的手紧紧禁锢着祁念的肩膀,她依旧动弹不得。

傅聿深的薄唇顺着女孩儿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一路向下,祁念不得不仰起头迎合他。

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。

祁念贝齿紧紧咬着殷红的樱唇,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声音。

“叫出来。”

祁念用力摇头,她怕被人发现,身子抖得不成样子,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,“回...回家...不要在这儿...”

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,“念念,你在里面吗?”

祁念身子瞬间僵硬,门外的人是慕少卿。

傅聿深的手穿梭在她腰间,一点一点撩拨着。

“痒...”

本就软糯的声线像是浸染了一层蜜糖,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。

门外的人早已离开,仿佛过了一个世纪,傅聿深终于彻底放开了她。

祁念靠在门上轻轻喘息,樱唇上沾着晶莹雨露,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,傅聿深在洗手。

烘干后,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戒指重新戴上。

祁念想,傅聿深真的很爱惜这枚戒指,洗手都要摘下来,奈何就算他再爱惜,也还是抵不过银饰的自然氧化。

傅聿深拿着纸巾轻轻擦拭祁念唇上的痕迹,“我在楼下等你。”


卧室

祁念一勺一勺喝着许姨送来的白粥,“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,怕您长久未进食伤胃。”

许姨笑眯眯说着。

祁念一愣,长睫翕动几下,傅聿深很会照顾人。如果傅聿深想,他会把人宠成世间最尊娇贵的小公主。

被他喜欢肯定很幸福。

放下白玉质地的勺子,祁念问,“许姨,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?”

许姨笑着扯了扯身上的围裙,“我在电视上见过。”

“电视?”

祁念上学的时候确实经常参加舞蹈比赛,也在学校晚会校庆的时候表演过舞蹈节目。

但从来没有录制过能上电视的节目,许姨是怎么看到的?

“对啊,”许姨麻利收拾碗碟,嘴上也没闲着,“就在楼下客厅的电视上,当时先生也在呢。”

“叫什么来着……《楚腰》!对,就是这个名字!”许姨对能想起舞蹈的名字感到十分骄傲。

那可是夫人跳过的舞。

下一刻她却皱着眉好像在用力回想着什么。

祁念从傅聿深看过她跳舞的震惊中回神,“傅先生看过我跳舞?”

“对啊,”许姨若有所思,突然她提高了声量,“我想起来了!先生看完夫人的舞蹈后说了一句‘楚腰纤细掌中轻’,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,但应该是夸夫人的,因为先生当时是笑着说的。”

楼下引擎声响起,傅聿深离开了。

祁念低头看了眼手机,已经十点了,这么晚还要出去吗?

“夫人,您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
祁念点点头,她确实有点累了。

深夜,祁念半梦半醒间觉得有道灼热的目视线凝在她的脸上。

她一下惊醒,猛然起身才发现那人身上带着熟悉的雪松味道。

“傅先生?”

傅聿深竟然回来了。

祁念打开床头灯,昏黄的灯光照亮彼此的脸。

傅聿深狭长的眸子没什么情绪,身上透着凉意,身上还是那件衬衫,一言不发坐在床边。

祁念摸不清他怎么了,手紧紧抓着柔软的被褥,静静等傅聿深开口。

过了许久,他淡淡问,“祁念,忘记一个人要多久?”

祁念面色一滞,整个人都顿住。

忘记一个人?

下意识就去看他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。

他应该比自己更清楚。

咬了咬唇,祁念垂下眸子,声音很轻,“我不知道。”

她真的没有办法回答傅聿深这个问题。

她也不知道傅聿深多久才能忘了他的未婚妻。

“可能两三天,可能两三年,也可能…一辈子都忘不了。”

祁念抿了抿嘴角,轻轻呼了一口气,抬头直视傅聿深,般般入画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
“傅先生,抱歉,我真的没办法回答。”

“那你呢?”

傅聿深突然问。

“我?”祁念一瞬间茫然,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
她只有过慕少卿一个男朋友,四年里她自问是个合格的女朋友。

可慕少卿还是选择了夏妍。

慕少卿和夏妍也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分分合合,就算夏妍放弃他和别的男人出国,慕少卿还是一直想着她。

从某种意义上说,慕少卿和傅聿深是一样的人。

但祁念不是。

在一起四年,她有很认真对待那段感情,所以慕少卿说分手的时候,祁念不是无动于衷的。

她也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的京市很久,最后连头发都带了冰凌。

后来母亲的病加重,没有办法她只能去找慕少卿,可那晚慕少卿搂着夏妍意气风发,她在暴雨中远远看着他们,连休斯顿的门都进不去。

和傅聿深睡是她自愿的。

她不像他们有资本玩爱情,为一个人情根深种。

她还有妈妈要救。

她没有时间为慕少卿伤心难过。

祁念从不觉得自己高尚,相反她很会分清利弊,她要救母亲,傅聿深是个正好的人。

傅聿深轻笑出声,祁念竟然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几分自嘲。

“傅…”

声音戛然而止,傅聿深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。

祁念只愣了一下,随即攀上他的脖子,她起身跪在床上,乖巧回应这个吻。

傅聿深吻得很凶,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。

一双鹰眼直直盯着祁念,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。

很久,直到祁念觉得胸腔中的空气都被他夺走,傅聿深才放开了她。

祁念攀着傅聿深的脖子,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,轻轻喘息,媚眼如丝看着他。

眼波盈盈如春水。

傅聿深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樱唇。

闭了闭眼睛,傅聿深推开了身上的女孩儿,起身,他又回到了那副冷然的模样,“我一会飞机去德国,这几天有什么事就和宋特助说。”

祁念泠泠看着他,轻轻颔首,“傅先生路上小心。”

“嗯。”

引擎声再度响起,祁念靠在落地窗前看着那抹光亮一点点消失不见。

屋子里还萦绕着傅聿深身上的烟草味。

祁念轻轻抚摸了一下殷红的唇。

凌晨一点傅聿深去了德国。

在刚刚吻过她之后。

“夫人,夫人,您睡了吗?”

许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祁念转身开门。

“怎么了,许姨?”

许姨笑道:“我看您房间亮着灯就来看看您睡没睡,先生带回来好多花和甜品牌,我问他怎么处理,他让我来问您。”

“花和甜品?”祁念惊诧。

“他怎么说的?”

许姨道:“先生说交给您处理,喜欢就留下,不喜欢就扔了。”

祁念抿唇,“在客厅吗?去看看。”

几十束束栀子花占据了沙发的大部分空间,餐桌上放着好几盒抹茶味道的甜品。

祁念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,是她喜欢的那家甜品。

这家甜品的生意很好,他们家有很多甜品都是现做的,傅聿深出去的时候已经十点了,他是从哪里买来的。

祁念赶紧找店家小票,付款时间是11:56分。

傅聿深刚才出去是给她买这些东西去了。

她喜欢的栀子花,她喜欢的抹茶味甜品。

“许姨…”

许姨赶紧上前,“夫人?”

“把花都插起来,甜品放冰箱。”

“对了,你知道傅先生几点飞机吗?”

祁念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去机场的车上了,她不知道傅聿深几点飞机,但莫名就想去机场找他。

窗外的建筑飞速后退,天空中缀着几颗星子。

祁念无心欣赏,她只想快点到机场。

凌晨四点的机场人不是很多,但候机厅很大,祁念不知道去哪找傅聿深。

后来才想起他应该是坐头等舱有独立候机室的。

祁念站在大厅中间紧抓着手机,想给他打电话,可又畏缩。

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。

她和傅聿深的关系大抵就是这样吧,如果他不允许,她连他的面都见不到。

“一个人站在这做什么。”


傅聿深闻言一愣,随后低低笑了几声。

他轻轻揉捏祁念白皙纤细的脖颈,深不见底的双眸直直看着祁念。

“如果是为了见你,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。”

祁念的心跳骤然加快,快得像是马上要跳出胸膛。

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情话。

即使他在骗她。

但是她很确定,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悸动过。

有点酸涩,可更多的是一种可以称之为甜蜜的欢喜。

祁念又将头埋在他怀中,声音细软甜腻,“傅先生。”

“嗯?”

“幸好。”

祁念的话只说了一半,傅聿深摸了摸女孩儿的后脑,又离得她近了点,温声问道:“幸好什么?”

怀中的人却没有再言语。

幸好那晚遇见的人是你。

❤️

晚上傅聿深带着祁念去了一家会所。

不像名爵那样糜乱,这家会所幽静淡雅,大厅中间有一道山水屏风,周围环绕潺潺流水,古色古香。

客人们从屏风两侧的木桥进入包厢,傅聿深拉着祁念的手走在前面。

十指相交,祁念能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冰凉温度。

“傅先生,你刚才说有人请我们吃饭,是谁呀?”

傅聿深脚步未停,淡淡道:“沈仲庭,他说要向你赔罪,还有他的侄女。”

“傅先生,能不能走慢点啊,我跟不上了。”

傅聿深转身看着一脸埋怨的小姑娘,突然靠近一步将她拦腰横抱起来。

祁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,双手紧紧搂着傅聿深的脖颈。

“早点应付完沈仲庭然后回家。”

祁念疑惑,“急着回家要做什么?”

傅聿深闻言似笑非笑垂眸看了她一眼。

“回家做想做的事。”

祁念:“……”

祁念的耳脸颊有点发烫,她赶紧把脸埋入傅聿深的胸膛。

傅聿深果然很急,没几步就走上了木桥。

走到拱桥顶端时,巨型屏风后突然传来清脆琵琶声,傅聿深脚步一顿。

只一瞬又恢复正常。

“怎么了?”祁念小声问抱着她的男人。

傅聿深神色依旧,声线没什么起伏,“没事。”

祁念浓密纤长的睫毛翕动,她抿了抿唇。

这个角度隐约能看到山水屏风后身姿窈窕的女孩儿,她穿着一身旗袍,端端坐在那弹奏琵琶。

剪裁合身的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,娇媚浑然天成。

应该是傅聿深很熟悉的人吧,不然怎么只凭借几个音符就认出她了。

只是能和傅聿深相识的人怎么会在这里演奏呢,这种工作一般都是女大学生兼职。

祁念不禁想到她和傅聿深的相遇。

傅聿深除了她也会捡别人吗?

“傅先生。”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开口,傅聿深垂眸,祁念轻轻道:“放我下来吧,我自己走。”

“嗯。”

双脚平稳落地,她松开勾在傅聿深脖颈的手。

会所有个很好听的名字,蓝梦湾。

蓝水警晨梦,夜吟开草堂。

高级会所连名字都是诗情画意的。

傅聿深和祁念被同样穿着古典旗袍的服务员引到包厢,只是沈仲庭和沈幼宜久久未到。

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谁都没有说话,傅聿深一直低头看着手机,看起来很忙,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。

祁念待的压抑,她起身,“我先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
傅聿深淡淡嗯了一声,表示他知道了。

从洗手间出来后她发现自己迷路了,蓝梦湾的格局有点像古代的回廊建筑,她又是个路痴,找了好久也没有看到他们的包厢。

好不容易看到了个服务员,这才找到回去的路。


傅时薇的病时好时坏,期间又自杀过几次,傅聿深每次和祁念视频通话的时候眉心都是紧拧着的。

所以通话时祁念都尽量让气氛不那么沉重,她把自己每天的生活都分享给傅聿深,从早餐吃了什么到她们选定了哪首歌作为出道曲,事无巨细。

“傅先生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那首《For You》但是制作人说不符合我们团的概念所以不能选进专辑,好可惜啊。不过最后选进来的《心之境》我也很喜欢。”

祁念戴着草莓熊口罩迎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,周围是都是行色匆匆的人们。

昏黄的光打在她的身上,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色。

傅聿深静静听着,总是蕴含风雪的眸子温柔得可以溺死人。

他喜欢这样生动的祁念。

她很少说不好的事情,开心有趣的事居多,每次说到兴奋的地方那双好看的杏眸就会弯成月牙,亮晶晶的,像刚出生小鹿的眼睛。

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他,反而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他听。

嘴角的笑淡了下去,傅聿深眉心多了一抹化不开的阴鸷。

祁念察觉他的不对劲,她停下脚步坐在路边的公园椅上。

“傅先生,怎么了?”

傅聿深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,抬眸看着屏幕里的女孩儿,“明天我要去疗养院陪傅时薇治病,她情绪不稳,一点小事就会崩溃,所以和你通话的时间可能会减少。”

原来是这样。

祁念笑了笑,温柔道:“没关系的傅先生,傅小姐的病要紧,我们不每天视频也可以的。”

傅聿深的心一下柔软了许多。

“有事给我打电话,找不到我就给宋一打。”

祁念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
后来傅聿深和她联系的次数逐渐变少,祁念的生活变成了最简单的两点一线。

公司和家两头跑,有时候会去探望在医院的母亲,偶尔傅聿深也会给她打个电话,没有看到他的脸,祁念也能感到他的疲惫无力。

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两个月,纪晴在七月初为她们举行了出道发布会。

这场出道发布会举办的十分盛大。

尚禾本就是大公司,人脉资源很广,这次有意办大,邀请了业内许多主流媒体报道,尚禾的前辈们也发了微博短视频宣传,甚至还有影后坐镇。

她们的发布会可以说是十分有排面。

化妆间内,满屋子都是玫瑰花的香味。

“妍妍你也太幸福了吧,慕少送了这么多玫瑰花给你。”

周佳丽一脸羡慕看着满满一沙发的大红玫瑰花。

夏妍坐在化妆镜前,笑道:“我都让他别这么高调了,他还非要送。”

话虽这么说,夏妍眉眼间的得意炫耀怎么都掩饰不住。

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化妆的祁念,勾了勾嘴角,“念念,我记得你很喜欢栀子花,怎么不见王少……”

夏妍突然止住了声音,像是想起什么,她用满含歉意目光看着祁念,“对不起啊,念念,我不该这么直接的。”

屋中的气氛顿时奇怪起来,每个人都对夏妍欲言又止的话感到好奇。

最后一笔眼线勾勒落下,祁念缓缓睁开眼睛。

她甜甜对化妆师说了句谢谢,然后转头看着夏妍。

“学姐,现在这个屋子里要么是咱们的队友,要么就是团队的化妆师,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,我们是一家人,不用这样……”

“嗯…藏着掖着的。”

以茶人之道还治其茶人之身,这是许真真告诉祁念的秘诀。

这些日子夏妍话里话外都是祁念被人包养,她也懒得和她争辩。

祁念自从名爵那晚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王少,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。

她上下班坐地铁,穿戴也都看不出是什么牌子,哪有一点被包养的样子。

反倒是夏妍一口一个王少,要不是知道她是慕少卿的心头好,还以为王少包养的人是她呢。

许真真暗暗对她比了个大拇指,看口型祁念也知道她在说:“我老婆真棒!”

许真真长相明艳,性子也是火辣辣的,十分看不惯夏妍的绿茶行为,一来二去二人倒是成了朋友。

熟了之后她总是叫祁念老婆,祁念刚开始还会害羞,现在竟然也习惯了。

沈幼宜一直安静坐在椅子上,她很文静,甚至有些高冷,不怎么爱和她们说话,就连许真真这样的社牛对此也束手无策。

最后只有周佳丽一个人面色难看。

她们五个人,沈幼宜是沈仲庭亲自指定的空降,夏妍是慕少卿的女朋友,许真真看起来家境也很好。

原以为祁念和她一样普通没有背景,周佳丽还可惜过她。

祁念是她们五人中最漂亮的,性格也很温婉,这样的人会很受粉丝欢迎。

但是娱乐圈从来不缺的就是“沧海遗珠”。

没有后台,就算是有让沈仲庭这样阅人无数的人都念念不忘的漂亮也没有用。

可另周佳丽没想到的是祁念竟然也是有后台的!

到最后只有她一个人普普通通,毫无背景。

看来只能靠着拍夏妍和纪晴才能换来点镜头,只要给她机会,她就一定能出人头地。

化完妆纪晴就让她们五个去台上表演。

出道曲很简单,就是普通的女团风格,祁念分的歌词不多,C位的次数也很少,大部分时间都站在角落里。

其实除了夏妍她们的词都很少,用许真真的话就是分肉饼式分歌词。

祁念拿着印有歌词的A4纸歪头问她什么意思。

许真真拍了拍衣服起身,双腿站的笔直,身子向前倾,像服务生一样比划着,嘴里振振有词,“祁念一句夏妍一句,幼宜一句夏妍一句……”

笑得祁念眼泪都出来了。

最后许真真怜爱地看着她,“不过你这个肉饼,哦不,歌词也太少了点,甚至大部分都是语气词……”

祁念无谓耸了耸肩,“词少没事,钱别少给就行。”

许真真当即做了个Respect的动作。

可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舞台夏妍却频频出错。

短短三分钟的舞台,她不是忘词就是走错位,甚至有好几次都撞到了祁念。

如果不是结束后她脸色难看得都要哭了,祁念都要怀疑夏妍是故意的。

本来安排的采访环节因为夏妍频频失误的舞台也临时取消。

一下台就看到慕少卿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,夏妍几步冲到他怀中,然后就传来女人的哭声。

慕少卿抚摸着夏妍的后脑,轻声安慰,“没事的,你已经很棒了。”

……

许真真轻嗤,“儿童曲,儿童编舞都能错那么多,谁让她平常总不来,谈恋爱确实比在练习室流汗舒服呢。”

纪晴脸色也不太好。

前期为了给夏妍出道做铺垫,已经营销造势了很长时间,这次出道发布会弄得很盛大,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失误。

以前给她营销的“拯救娱乐圈”、“全娱乐圈都在等她回来”的人设全部崩塌。

这次特意选简单的歌曲和舞蹈走位也是为了给她立买个“神女下凡”的热搜,曾经的古典舞大神竟然为了配合队友表演这么简单的舞台,简直是大材小用。

这下所有的计划都成空。

纪晴沉着脸打开手机热搜,果然第一就是“尚禾新女团舞台失误”后面还跟着个红红的“爆”字。

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夏妍舞台失误的热搜,周六晚上本来人流量就大,出道舞台特意选在这天也是为了博得更多关注。

点进词条,广场上都是网友吐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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