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烈慕容雪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功高震主,女帝逼我叛国投敌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宁烈慕容雪》,由网络作家“大唐彦祖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幼儿抱璧招摇过市,即是罪。”“宁烈你要怪,就怪自己太天纵奇材吧。”镇南王心中念头一闪而过,随机收敛思绪。“安排人私下去见见这位大才,看看是否能为我所用,不然则杀掉!”“是!”第二天一早。神清气爽的宁烈还没来得及享用早餐,就迎来了大燕女帝的斥责。圣旨里将宁烈骂了个狗血淋头,更是直接将宁烈禁足。按照当初的约定,宁烈适时的表达出一抹愤怒和不甘,满脸屈辱的接下圣旨。从此自闭家门再也不外出。这样悠闲的日子,持续了五天。当天晚上当宁烈正准备入睡之时,房檐之上突然出来一阵轻微ude响动。“什么人,出来!”宁烈下意识的一跃而起,反手取下一侧的弓箭,死死盯着房梁之上。紧接着,紧闭的窗户突然晃动,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闪而入。“不愧是大燕举世瞩目的无双国士...
《功高震主,女帝逼我叛国投敌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宁烈慕容雪》精彩片段
“幼儿抱璧招摇过市,即是罪。”
“宁烈你要怪,就怪自己太天纵奇材吧。”
镇南王心中念头一闪而过,随机收敛思绪。
“安排人私下去见见这位大才,看看是否能为我所用,不然则杀掉!”
“是!”
第二天一早。
神清气爽的宁烈还没来得及享用早餐,就迎来了大燕女帝的斥责。
圣旨里将宁烈骂了个狗血淋头,更是直接将宁烈禁足。
按照当初的约定,宁烈适时的表达出一抹愤怒和不甘,满脸屈辱的接下圣旨。
从此自闭家门再也不外出。
这样悠闲的日子,持续了五天。
当天晚上当宁烈正准备入睡之时,房檐之上突然出来一阵轻微ude响动。
“什么人,出来!”
宁烈下意识的一跃而起,反手取下一侧的弓箭,死死盯着房梁之上。
紧接着,紧闭的窗户突然晃动,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闪而入。
“不愧是大燕举世瞩目的无双国士,寝房中都常备弓箭兵器。”
来人目光扫过那些寒光四溢的刀兵,瞳孔微微一缩。
宁烈微眯双眼,悄无声息的异动脚步,将身后一架蓄势待发的弩箭遮挡住。
“你是什么人,深夜闯入我府中所为何事?”
面对宁烈的质问,来人毫不在意,晃晃悠悠的坐向一侧。
“宁将军难道就是这样待客的吗?”
“这可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。”
宁烈几乎气笑了,这人是脑残吗?
深更半夜闯入自己家里,还指责自己没有待客之道,难道以为自己是那些读书读傻的腐儒吗?
来人见宁烈彻底拉满弓箭,这才神色一正:“我为将军而来,难道将军就不想着长公主的现状吗?”
“她如今可是垂危快死了!”
宁烈眉头紧皱,手中毫不放松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
黑衣人眉宇不展,没想到宁烈是这个反应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,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你找回长公主,让你们能幸福快乐的活在太阳下。”
“当然,这需要你帮我们做一些小小的事情。”
宁烈缓缓放下手中弓箭,径直走向黑衣人一侧坐下。
“宁将军不怕我对你不利吗?”
宁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:“只有没有用的人,才会担心自己被干掉。”
“呵呵,宁将军看的倒是透彻。”
“别说废话了,说我要做什么,你们难道能够左右陛下的旨意不成?”
宁烈大手一挥,打断了这毫无意义的对话。
黑衣人果断的摇头;“帝王一诺,千军不悔,谁又能改变陛下的心意?”
“可如果陛下不再是这位陛下了呢?”
宁烈瞳孔猛的一缩,失声道:“你们要造反?”
黑衣人淡淡的摇了摇头:“是拨乱反正!”
“当今陛下本就得位不正,我等只是顺应天命,将真正的天子送到属于他的位置。”
说着,他眼中流落出一抹狂热。
“嗯?”宁烈眉头紧皱,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对。
沉吟良久,宁烈再次抬起头。
“你们有几分把握?而且你们真的敢相信我?”
黑衣人讥笑一声。
“楚留曦倒行逆施,早就天人共愤了,只要将军诚心投靠,我们就有十成的把握。”
宁烈适时身体一震,艰涩的开口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“宁将军不需要相信我,你只需要相信世家即可。”
说着,来人拿出一份金令,在宁烈面前晃了晃。
其上赵钱孙李四大家金印清晰可见。
“咕咚。’
宁烈真的有些头皮发麻,被震惊到。
原本是想钓一条大鱼,没成想现在竟然拽出来条鲸鱼。
赵钱孙李乃是大燕四大豪门,众豪门之首,就算是大燕女帝数次打压都无功而返。
先前大燕国动荡不休就有他们的手笔。
如果不是大燕女帝横空出世,才情盖世,这大燕国早就改姓了。
这金令除非四大家联手发出,任何人都无法伪造。
“至于如何相信你,只要将军吃下它,我们就是自己人了。”
黑衣人见宁烈相信了,从怀中掏出一盒檀木盒子,其中有六颗黑黝黝的丸子,一股古怪的味道弥漫开来。
“只要吃下它,宁将军就是我们自己人。”
黑衣人似有若无的蛊惑道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宁烈拿起一颗轻轻一嗅,古怪的味道直冲脑门。
“极乐丸,吃下之后烦恼尽去,直达极乐!”
说着,黑衣人随意拿出一粒,当场吞下。
“好。”
宁烈犹豫片刻,果断一口吞下。
“事成之后,我只要长公主!”宁烈说着,身上爆发出滔天的杀意,似对大燕女帝极度厌恶。
“好好好,宁将军果然爽快。想必王爷知道后一定会高兴。”
“王爷?那位王爷?还有这极乐丸果真名不虚传,又从何而来?假如我还想要又如何?”
宁烈狐疑的问道。
闻言黑衣人嘿嘿直笑。
“除了镇南王,还有谁德配大位?”
“至于极乐丸,要多少有多少,这可是加入王爷的福报!”
言罢,黑衣人身形一闪出现在窗前,纵身而出。
“宁将军早些休息吧,我还要给王爷报喜。”
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和桌子上残存的四粒黑黝黝的极乐丸,宁烈恶心不已。
“呕。”
随着宁烈的呕吐,一颗沾满口水的极乐丸掉在地上,被一脚踩碎。
什么极乐丸,明明就是大烟!
好好好,原来这就是镇南王拉拢人心的“法子”。
宁烈面如沉水,死死盯着剩余的几颗“极乐丸”。
起初他还担心自己答应太快,演的太粗糙,镇南王还不相信。
结果镇南王比他想的更加不堪,竟然用毒来控制属下。
“镇南王,真以为你从极西之地弄来的破丸子,没人懂吗?”
冷笑两声,宁烈当场修书一份。
今天宁烈就要镇南王知道,什么叫终日打燕反被啄。
第二天一大早。
皇宫快马就络绎不绝奔向各位大臣家。
数不清的官员抱怨。
“陛下这是搞什么?老夫考一辈子试了,还要考,就不能享受享受吗?”
大梁皇都。
金銮宝殿之内。
女帝慕容雪端坐于龙椅之上,双目微寒,睥睨着玉阶下的文武百官。
“镇国将军何在?”
“臣在!”
雄浑的声音响彻大殿,一道英武之躯躬身出列。
正是大梁军神、镇国将军宁烈。
“呵呵,朕还以为你不会回朝了呢!”
仿佛看不到宁烈风尘仆仆的甲胄,慕容雪双目一凝,话语中夹枪带棒。
“圣上下旨,臣便是跑断了腿,亦万死不辞!”
口中斩钉截铁,可宁烈的心里却有些讶然。
不知女帝这阴阳怪气所为何故。
七日前,正在边关屯田的他接到圣旨被急召回京,相距千里,期间接连跑死了四匹良驹才堪堪赶上了今日朝会。
难道又是那些奸佞小人进献谗言,污蔑于我?
暗暗瞥了眼黄门郞郑高,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宁烈的心头。
这阉狗,已经不止一次在女帝面前搬弄是非了。
“大胆宁烈,此时此刻,你还敢在朕面前装腔作势!”
“当真以为自己做的丑事能瞒天过海吗?”
刷!
慕容雪豁然站起,话音落下已是满面寒霜。
看着她那怒火中烧的样子,宁烈更懵了。
他在边关除了每日操练士卒,便再无暇他顾,所谓丑事完全就是无稽之谈。
“臣确实不知,还望圣上明示!”
“好,那朕就给你好好讲讲!”
“二月初八,与燕国公主楚红玉于雍和关下驿亭私会,密谈两个时辰,其间双方举止亲密,如胶似漆!”
“二月十五,又是两个时辰!”
“三月初一,二人一同围猎,后于林中聚餐,畅饮至深夜!”
“三月十二,邀楚红玉入将军府,并共同检校军仗!”
......
不得不说,慕容雪的记忆力是真好。
整整背了三十几条密报。
到最后,一张俏脸气的通红,若不是当着满朝文武,那架势估计就要上去扇宁烈两个耳光了。
“勾结他国公主,意图叛国投敌!”
“宁烈,你就是这般报答先帝知遇之恩的?”
啪!
密报携带着怒火,直接甩到了宁烈的胸前。
“圣上,臣与燕国公主只是......”
宁烈刚要开口解释,却被愤怒中的慕容雪粗暴打断:“够了!朕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龌龊!”
“宁烈,这些年你自恃功劳,肆意妄为,结党营私排斥异己,世人皆称你为大梁柱石,可朕看来,尔实为我大梁的第一祸患!”
喝骂声震耳欲聋。
面对七国结盟百万大军,宁烈都不曾有过半分动摇。
可是今日,在这为之鞠躬尽瘁的朝堂之上,他却有些站不住了。
上面的人还是当初那个拽着他袍袖,娇滴滴喊着‘宁哥哥’的慕容雪吗?
究竟何时,她竞对自己有了这么深重的怨恨?
既如此,那我做的一切,又有什么意义?
难道说十几年的情谊,还敌不过几句谗言?
忧郁勾起回忆。
宁烈的脸上也随之泛起惆怅。
那时,他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。
虽满腹经纶,却只是一介寒门,根本没有登堂入室的机会。
若非大梁先帝力排众议将其招入军中拜为上将,就不可能有后来威震敌胆,邻国小儿闻之不敢夜啼的大梁军神!
后来,大梁先帝亲征被暗箭所伤,薨于箭毒之下。
弥留之际,特意将唯一的后嗣,也就是如今的大梁女帝托付给了宁烈。
那年,二人一个14岁,另一个21岁。
年轻的君臣一路摸爬滚打,历经朝堂政变、戎狄入侵、邻国攻伐,苦心孤诣终于将大梁打造成了天下霸主。
然而。
飞鸟尽、良弓藏。
狡兔死,走狗烹。
如今慕容雪刚刚坐稳了江山,便开始对宁烈横挑鼻子竖挑眼,但凡相见,不是训斥便是问责。
仿佛朝廷里的弊病都因他一人而起似的。
三个月前更是在除夕之夜将宁烈贬到了边关苦寒之地去屯田。
本以为交出权柄,对方就会收敛一些。
没想到,女帝要的是永绝后患!
殿外烈阳当空。
可殿内的宁烈却感觉周身寒意彻骨。
在慕容雪的一声声控诉中,他的心彻底凉了。
“圣上,臣请解甲归田!”
悲愤最终化为一句怒吼。
众目睽睽之下,宁烈利落转身,再无一丝留恋。
而朝堂上,或震惊或窃喜,但始终没人开口替他说一句话。
慕容雪微眯着双眼,紧咬银牙。
或许是觉得被当众‘炒了鱿鱼’龙颜无光,她朝着宁烈的背影,直接吐出了一个‘滚’字!
“我大梁人才济济,没有你一样称霸天下!”
“宁烈,朕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,否则仅凭那通敌之罪,便可将你凌迟处死!”
慕容雪怒不可遏,接着砰的一声,将带了数年的玉镯摔了个粉碎。
那还是14岁那年,镇国将军亲手替她戴上的。
四周的红墙绿瓦显得格外刺眼。
宁烈刚一踏出宫门,淅淅沥沥的雨点便从天而降。
仿佛天公都为他感到凄凉。
“宁将军,这下可以跟我去燕国了吧?”
就在宁烈心灰意冷的时候,一把油纸伞却突然从身旁递了过来!
楚红玉穿着一袭长裙,巧笑倩兮。
作为盟国公主,她出现在此地并不突兀,对于此刻的宁烈来说甚至有些恰到好处。
“堂堂镇国将军,万军之首,就这样被扫地出门,我都替你不甘心!”
“还是来燕国吧!我必保你能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!”
四目相对,楚红玉那一脸的窃喜虽说有些不合时宜,但却清清楚楚的展现出她对宁烈的崇拜和青睐。
身世浮沉之际,这几句话无异于雪中送炭。
更何况,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表达爱慕了!
刹那间,一股暖流涌入的心头。
接过油纸伞遮住对方的头顶,宁烈微微一笑:“承蒙公主不弃,宁某求之不得!”
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。
或许,大燕才是归宿。
身前是等待自己的马车,身后是倾力撑起的恢弘宫殿,宁烈长叹了口气,最终还是咬了咬牙。
“知遇之恩已报,既然大梁容不得我,再见面,便是刀剑相向了!”
“希望那时我们都不要顾念旧情!”
整军经武。
自古便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
军队派上去,仗打胜了,那是领兵主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。
可要是败了,那便是负责练兵的治军无方。
因此,眼下的荥城就是个火药桶,燕国朝野上下,谁都不愿意靠近。
但突然有个人说要去,这帮庸才却又忍不住生出嫉妒之心,担忧宁烈一旦成功,会抢了他们的风头。
于是乎,虽然嘴上不说,但绝大多数人都在等着看公主楚红玉和宁烈的笑话。
反正粮食就五万石。
一粒不差全发到军卒手中,十几天的时间也锻造不出一支百战雄兵。
然而,宁烈这一走便是七日。
期间荥城方面几乎是音讯皆无,就连女帝楚留曦都有些坐不住了,究竟整军是何情况,总该有个奏报才对。
无奈之下,她只好将妹妹叫到了面前:“红玉,你带来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?”
“等一切尘埃落定,陛下自然知道!我保证您到时候会乐得合不拢嘴!”
楚红玉故意卖了个关子。
宁烈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,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“臭丫头,说!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见妹妹像捂着宝贝疙瘩似的,楚留曦美眸一凝。
“什么关系也没有啊!他就是我替皇姐招揽的能臣名士!”
楚红玉矢口否认。
可任谁都能从她绯红的双颊看出一些端倪。
没关系那是不可能的。
楚留曦自然也不会纠缠这种儿女情长的问题,她更在意的是那人的能力以及整军的情况。
“不管怎么说,约定的期限已经过半,总该有个进度吧?红玉,你也知道,此次筹备新军对大燕多么重要!”
“皇姐,我都把自己当成赌注了,又岂能儿戏!放心吧,不出半个月,他绝对能带出一支精锐,您就等着给他加官进爵吧!”
楚红玉信心满满。
然而,正当她琢磨着等宁烈回来后该如何替其请功的时候,门外却突然传来太监焦急的禀报:“陛下,兵部尚书刘永求见!”
“何事?”
楚留曦黛眉微皱。
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下一刻,刘尚书的话便让她大吃一惊。
“启禀陛下,那家伙居然带着荥城的新兵,于今日卯时开赴闽中战场了!”
“什么?!”
楚留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七天的时间,别说锻炼出一支军队了,便是解决十万人的温饱问题都不够。
妹妹找来的那个男人,简直是在把她大燕子民的性命当做儿戏!
“来人,立刻传旨!令沿路守军务必将那人拦住,擒获后押回皇都,朕要斩了那个信口雌黄的家伙!”
此刻,楚留曦都后悔死了。
即便朝中再无能臣良将,自己也不该将如此重任交托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。
那可是十万条命啊!
若真就这样被送上战场,估计一个都别想活着回来。
“皇姐息怒,还是先问清楚怎么回事再下定论吧!也许他把人带出去是野外演练呢!”
楚红玉也慌了。
可又觉得宁烈不至于如此草率,便紧急给后者找了个理由。
哪成想,跪着的刘永却直接推翻了她的猜测。
“公主殿下,要带着新兵开赴闽中,可是那人亲口与荥城守将说的,此等大事,微臣断不敢胡诌欺瞒圣上!”
啪!
闻听此言,楚留曦直接将正在批阅的奏折扔在了地上。
“传旨,捉住那厮,立刻就地正法!”
这下,就连楚红玉都不敢出声了。
看着皇姐那双几乎要喷火一般的眼睛,她在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起宁烈来。
无论怎样,这么大的事也该先商量商量啊!
现在倒好,让人抓住了把柄,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。
一想到皇姐刚刚的旨意,楚红玉顿时急的手足无措。
她决不能让情郎就如此不明不白的被斩!
然而,心思刚冒出来就被龙椅上的楚留曦察觉了,只见大燕女帝双眸微眯,直接起身来到了亲妹妹面前:“红玉,你莫不是要给那厮通风报信?”
“来人,暂将长公主带回府上看管,等斩了那草菅人命的混蛋再放出来!”
“皇姐,你听我说啊!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!他一定有理由的!”
楚红玉都快急哭了。
但皇命难违。
哪怕她在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此刻仍旧难免身不由己。
就这样,唯一能替宁烈说话的人也被迫闭上了嘴巴。
很快。
长公主青睐之人,视大燕军民性命如草芥的消息立刻传遍了皇都。
上到王宫大臣,下到黎民百姓无不为之震惊。
“哎!圣上就是太宠长公主了!瞧瞧这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啊!”
“还无双国士,我看就是个绣花枕头,只会纸上谈兵!”
“嘿嘿!这样也挺好,省得长公主再胡闹!前阵子不是还要效仿大梁那个宁烈,搞什么推恩令招纳寒门入仕吗?看她今后还有没有脸再提!”
“怕就怕此事传到周边邻国,令天下人耻笑啊!”
......
各种声音层出不穷。
甚至有人上表,不但要将宁烈就地正法,还要严惩长公主楚红玉,令其今后不得干政。
然而,就在整个大燕都在对二人口诛笔伐之际,燕国境内却突然失去了宁烈与那十万新卒的踪迹。
楚留曦甚至派出了自己帐下专门负责巡察百官的金吾卫,依然一无所获。
那十万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与此同时,闽中的形势也愈发糜烂,叛军连下四座城池,打得主帅史文龙节节败退。
再不增员恐怕不久便将杀入大燕腹地。
可朝廷哪还有能用之兵?
逼得楚留曦一日之内连开三次朝会,最后甚至要调动戍卫皇都的三大营。
如果真那样做,燕国皇都周围将彻底变成一片不设防之地。
众臣再三劝阻这才令她打消了念头。
就在所有人焦头烂额之际,一支不足千人的队伍却在大燕的深山之中急速穿行。
他们昼伏夜出,三日后终于抵达了叛乱的中心——闽中。
看着城墙外如海洋一般连绵不绝的营盘,宁烈伸出舌头感受了一下风向,随即成竹在胸的眯起了眼睛。
众人循声望去。
只见满脸红晕的宁烈怒气冲冲冲的站在一名将领身侧,而这名将领脸上是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。
“宁万户,你想干什么?”这名将领脸色明暗不定,恼怒的指着他。
宁烈满脸怨毒,一口抽干杯中酒,啪的一声砸在桌面。
势大力沉的一击令楠木的桌面顿时破了一个大洞。
众人心头猛然一跳,惊骇欲绝的看着宁烈。
这等武力,简直骇人听闻。
“李将军,今日乃是我的乔迁之宴,你这么扫兴,难道是对我不满?”
宁烈反手又是一巴掌,随后目光投向正在吹拉弹唱的歌女们。
满脸的厌恶。
“滚下去,快滚。”
“吹箫都吹不好,你们特么还会干什么?”
“将军恕罪,将军恕罪。”
众歌女噼里啪啦跪倒一片。
各个哭的梨花带雨的,试图唤起宁烈一丝怜悯。
无双的国士,刚刚开牙建府的将军,多少年遇不到一次。
只要宁烈稍微发发善心,留她们下来,哪怕是为奴为婢,也好过青楼卖唱任人玩弄。
“来人,拖下去。”
宁烈毫不动摇,直接喝令士兵动手。
众歌女见宁烈铁了心要赶人,顿时麻溜的起身,一溜烟的就跑了。
见风使舵她们比谁都会。
“还有你,一起滚蛋。”宁烈目光重新投向刚才的李将军。
“别以为我们身为同僚,老子就能让你,看不顺眼我一样砍了你。”
“还有你们!”
宁烈摇摇晃晃环视全场,面带冷意。
“大燕看似天下太平,歌舞升平了,周边蛮族尽皆臣服,可实际上呢?大梁蠢蠢欲动,不断的派出使者勾结众多蛮族,天下各国皆如虎狼,大燕就宛如案板上的鱼肉,只待诸国达成盟约随时可以瓜分之。”
三言两语,宁烈就将如今大燕处境道破,这也是众将到来的原因之一。
宁烈停顿了一下,见众人面色不愉,却又强压着怒火的样子,冷笑不已。
“本将军只是一个乔迁之宴,你们就敢冒天下大不为亲自赴宴,看看看,一个比一个礼重,欲意何为?”
面对宁烈的喝问,众人只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。
唯有真真行军打仗的人,才能知道宁烈那看似轻描淡写的千人破十万是何等分量。
不亚于寿星老吃了砒霜抹了脖子,又找了饿半个月的狗熊把脑袋放进它嘴里,用刀捅它。
众人见宁烈说的兴起,脸上也越发难看。
突然宁烈话锋一转,哈哈大笑起来:“想要从老子手里瓜分战功,想要我在战场之上多多关照?”
“那很简单,只要你们乖乖听从我的命令,令行禁止即可。”
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,那什么劳什子的女帝,她懂什么?她会行军打仗吗,她懂个屁,还不是兄弟我们上阵杀敌,浴血奋战?”
宁烈之心昭然若是。
众将纷纷恍然原来这宁烈想要拉帮结派啊。
你可以从他手中瓜分战功,可以在战场上得到帮助,但首先你必须要为他是从。
轰!
几名禁军将领直接踹翻桌子,拔出腰间长剑。
“宁万户,你吃了几碗猫尿,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吗?”
“陛下如此恩宠,你竟然敢当众诋毁陛下,甚至结党营私,你是想死吗?”
几名禁军将领怒不可遏提着剑就要上来砍。
宁烈放下手中酒杯,一缕酒水顺着衣襟滑落。
“恩宠?臣谢陛下厚爱啊,臣百死不敢忘。”
宁烈的嘴角的嘲讽,在场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了。
一时间众人都有些犹豫,想要离场。
“几位息怒息怒,宁万户只不过是酒后失言,待到明日让他自己去找陛下请罪就是。”兵部左侍郎突然上前,拦住几位禁军将领。
“哼,宁将军莫要自误,我们走。”为首的禁军将领冷哼一声,带着部分忠心耿耿的将领率先离场。
瞬间场中空下三分之一。
而另外一部分将领眼神交流片刻之后,也向宁烈告辞。
场中原本上百人的热闹场面,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数十人。
剩余的将领大部分都是边军之人,甚至包括了以为皇亲贵族。
“滚,都滚吧,滚的越远越好,今天你们弃我而去,他日必有你等后悔之日。”
宁烈越说越激动,神色越发嚣张。
留下来的将领脸色微动,纷纷深深看向宁烈。
今日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。
往大了说。宁烈是心怀不满,忤逆圣上,往小了说,就是酒后发疯。
如今闵中叛乱刚平,宁烈嚣张一些也无妨,圣上也不能因此知罪。
否则就是寒天下人心。
“宁将军何必动怒,不过一群酒囊饭袋罢了,守着祖辈的余荫而已。”
“就是我等出身贫寒,战场之上厮杀多少次,才取得如今成就。”
“举贤不知书,举孝父别居,这些酒囊饭袋除了一腔热血,还能做什么?”
......
众人满腹的不满,他们这些边军向来不受内地军队待见,仿佛后娘养的,处处被鄙视。
“诸位,喝酒喝酒,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他们让我等不开心,以后在战场上他们也休想安心。”
宁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,高举着酒杯在场中感叹阔论。
数不清的兵法策论倒出,令在场的将军欣喜不已。
围着宁烈一杯又一杯的敬酒,试图再多挖些出来。
这年头兵家策论等闲不可观之,稍有异动就会惹来帝王的雷霆暴怒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宁烈也彻底醉了。
众人见实在掏不出什么了,才告辞。
眼看着所有人彻底离去,宁烈这才翻身而起。
双目精光爆射,哪有丝毫喝醉的模样。
“我就不信你们不上钩。”
另一边,镇南王府中,众多仆人奔走。
边疆异动,镇南王在京城呆不下去了,要亲自去弹压大军。
“哦?他真的是这样说的?”
阴影之中,一道身影拱手道:“不错,我当时正在场中,亲耳听闻。”
镇南王垂眸看向手中,边看边摇头,宛如喝了琼浆玉露。
“好策略,好兵法,好一个破釜沉舟啊。”
“这宁烈年纪尚小,对兵法却如此娴熟,其用兵如神,普天之下恐无人能出其左右。”
镇南王赞叹着,读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可惜了,如此大才非死不可!”
“将军,只我等千人,偷袭十几万叛军驻守的大营,是否太过草率了些?”
随军副将看了看周围这千八百号人,脸挤的像苦瓜一般。
正像楚红玉猜测的那样,他最初从宁烈那里得到的军令就是野外演练,可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。
十万人的部队九成九都被抛在身后,留给平远侯率领。
宁烈只带自己精挑细选的千人,便直奔闽中方向。
虽说这是他用最好的军械、粮食武装出来的卫队,战斗经验也是新卒中最丰富的,可毕竟只训练了七天。
战斗力堪堪合格而已
更不要想以一敌百了!
“千人?”
“平远侯与我们相距不到百里,史文龙将军麾下大军亦驻守在两百里外的定县,二者相加足有十五万,又何止千人!”
“只要能弄出足够大的动静,他们难道会眼睁睁看着良机错失?”
宁烈挑了挑眉。
说实话,如果面对的是诸国训练有素的正规军,他还真不敢如此冒险。
然而,十几万叛军大多都是当地土著、农夫组成。
在他眼里,这些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。
“天黑以后,全都给本将带上红色的头巾,从东南方向摸进敌营!记住了,不到万不得已,绝对不要提前动手!”
仔仔细细将叛军帅帐的位置记在了心里,宁烈随后向手下军兵吩咐道。
红色头巾便是叛军的装束。
他打算浑水摸鱼,先摸进敌营,再来个中心开花。
很快,夜幕降临。
叛军大营的灯火也渐渐熄灭。
宁烈挥了挥手,千余人迅速朝东南方向而去。
或许是史文龙最近的战绩实在太差,让叛军误以为大燕方面已经无力前来偷袭,因此除了在营门口设置了岗哨之外,其他地方只是用栅栏拒马简单的围了起来。
甚至连个巡逻的都没有。
宁烈轻而易举便带人潜入了敌营,随后立刻分解成了十支百人队,从不同路径,迅速向帅帐靠近。
化整为零,更不容易被发现。
即便有哪一支暴露,也不至于全军覆没。
夜色静的可怕。
周围偶尔会响起巡逻卫队的脚步声,但只要一看到宁烈等人头上的红巾,便问都懒得问了。
警惕性甚至不如寻常百姓。
军事素养差到如此地步,宁烈不禁怀疑这帮人究竟是如何叛乱成功的。
难道是有人里应外合?
没有任何意外,十支百人队几乎同时摸到了中军大帐,宁烈一声令下,眨眼间便掀翻了军帐。
直到冰冷的钢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,那叛军首领仍旧搂着两名美人在呼呼大睡。
要不是宁烈让人浇了一盆冷水,估计这家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!
“把他带上,这人非常重要!”
如此草包居然能打得朝廷节节败退,其中一定另有隐情。
背后不是国内的人,就是外部势力。
必须查个水落石出。
就这样,带着个拖油瓶,千人精锐开始了火烧连营!
今夜风势本就迅猛。
再加上宁烈手下这一千人个个配备了火油,眨眼间,大火便冲天而起,烧得天空亮如白昼一般。
没了主帅,叛军彻底失去了指挥。
发现起火后顿时手忙脚乱,又加上宁烈等人高喊‘敌袭’干扰,十几万人竟如同炸窝的蚂蚁,四散奔逃。
期间,被烧死的、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。
而宁烈却早就率众脱离了战场。
站在附近的山头上,看着下方的一片火海,他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远处已经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战鼓。
看样子平远侯和史文龙都捕捉到战机来抢功了。
经此一役,叛军定会土崩瓦解。
只是自己这一计令数万人葬身火海,实在有伤天和。
“娘的,老子咋从一个正面硬刚的武将变成毒士了?”
叹了口气,宁烈随后朝副将挥了挥手,示意其班师回朝。
想要在‘新单位’站稳脚跟,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,他倒也不必妇人之仁。
......
转过天。
前线大捷的消息便传遍了大燕皇都。
当楚留曦收到捷报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叛军大营突然起火,首领高成虎不知所踪,平远侯与史文龙将军联手斩敌八万,一举平叛!”
“刘爱卿,你能告诉朕平远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前线吗?”
看着同样不可思议的兵部尚书,楚留曦美眸流转,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圣上,老臣以为,或许是平远侯运筹帷幄,抓住了战机吧!”
刘永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合理的原因,只好遮遮掩掩的打了个马虎眼。
这理由太过敷衍。
即便是三岁小孩都糊弄不了。
如果平远侯真有他说的那么伸,也不至于练个兵都费劲。
“秦爱卿,你说呢?”
“老臣、老臣......或许......”
户部尚书支支吾吾了半天,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“哼!”
“尽是些庸碌无为之辈!”
楚留曦冷哼了一声,随后将金吾卫千户叫到了面前:“程弼,去将长公主叫来,朕有话问她!”
刷!
闻听此言,几个大臣立刻互相对视了一眼。
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让楚红玉失宠,看这情况,女帝是感觉今次平叛成功有长公主的功劳啊!
不行!
决不能令其再被启用。
“圣上,长公主正在禁足思过,这可是您刚刚下的旨意......”
“朝令夕改,恐有损圣上天威啊!”
......
几个家伙异口同声。
明着是劝谏。
实际则是在威胁楚留曦。
他们的说法冠冕堂皇,实在跳不出毛病。
即便贵为天子,楚留曦也不能不顾忌影响,顿时有些为难的皱起了双眉。
就在此时。
太监却突然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:“启、启禀圣上,那、那个人带着匪首高成虎,回来了!”
“哪个人?!”
“就是长公主带回来的那个人,他、他......”
或许是太过着急,太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但听到奏报的楚留曦却是眼前一亮。
看来,自己的猜测没错。
一切果然都跟那个人有关。
“让他与公主一同进殿面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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