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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提拔后,我走上仕途巅峰乔岩陶磊结局+番外

万路之遥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都市小说《被提拔后,我走上仕途巅峰》,主角分别是乔岩陶磊,作者“万路之遥”创作的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县委大楼走廊里,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。紧跟着砰地一声,一个男子从空中跌落,重重地摔在车顶上。剧烈的撞击致使车窗震碎,车顶凹陷,脑袋直接爆裂,猩红的鲜血溅射四周。正在窗前打电话的他目睹了一切,他愣怔在原地,惊愕失色,难以置信......随后局长知道他是目击人,便火速提拔他,让他调查这期跳楼事件的幕后元凶。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呀!牵扯出庞大的利益集团。且看他如何斗智斗勇,凭借一己之力瓦解这强大的势力.........

主角:乔岩陶磊   更新:2025-02-12 14:3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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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岩陶磊的现代都市小说《被提拔后,我走上仕途巅峰乔岩陶磊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万路之遥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都市小说《被提拔后,我走上仕途巅峰》,主角分别是乔岩陶磊,作者“万路之遥”创作的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县委大楼走廊里,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。紧跟着砰地一声,一个男子从空中跌落,重重地摔在车顶上。剧烈的撞击致使车窗震碎,车顶凹陷,脑袋直接爆裂,猩红的鲜血溅射四周。正在窗前打电话的他目睹了一切,他愣怔在原地,惊愕失色,难以置信......随后局长知道他是目击人,便火速提拔他,让他调查这期跳楼事件的幕后元凶。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呀!牵扯出庞大的利益集团。且看他如何斗智斗勇,凭借一己之力瓦解这强大的势力.........

《被提拔后,我走上仕途巅峰乔岩陶磊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
回到车上,乔岩点燃烟,打开播放器,音响里传来谭咏麟演唱的歌曲《暂别离》,在寂寥的夜色中唱出了无尽的怅然。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,喧寂一为别,相逢未有期。

叶婷在站在窗前凝望,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不停地响着,乔岩眼睛有些湿润,与其对视了很久。香烟燃尽,缘分已尽,发动了车孑然离去。

回到家中,乔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,直面了死亡,选择了分手,接受了重任,所有的事都发生在同一天,让他有些疲惫不堪。

手机依然此起彼伏响着,以为还是叶婷,睁开眼准备关机,才发现是纪委副书记马福良打来的。思忖良久,接了起来。

“乔岩,睡了?”

乔岩看了下表道:“还没,马书记,您有何指示?”

马福良停顿了片刻,道:“今晚张书记找你谈话了?”

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,马福良这么快就知道了。乔岩没有撒谎,爽快承认。

“哦,找你聊什么了?”

马福良是第一副书记,在纪委干了七八年,下乡镇当了几年乡长又转了回来。作为老纪检,应该很清楚纪委的工作纪律。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专门问此事,应该嗅到了什么味道。

乔岩佯装轻松地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简单询问了下我的情况。”

马福良又一声“哦”,见问不出什么,又道:“乔岩,你既是新人也是老人,做事情前一定要三思,尤其是要多请示多汇报,这是最起码的规矩。涉及到案件,更应该及时汇报,切不可擅自做主,明白吗?”

乔岩判断,马福良已经掌握了内情,但还是一个字都不能说。诚恳地道:“感谢马书记教诲,有事我会向分管领导和科室主任汇报的。”

“哦,行吧,你休息吧。”

挂了电话,乔岩心里愈发不踏实。他在担心蔡小虎的案卷会不会被人发现,也在顾虑接下来的阻力会很大。先不说其他的,最起码纪委内部就会插手干预,马福良就是其中一个。因为以前的举报蔡小虎的很多,最后不了了之,很大因素是马福良从中斡旋。他俩,私底下关系应该不错。

从另一方面讲,张书堂直接绕开他亲自部署办案,间接地说明了一切。

乔岩胡思乱想了一晚上,第二天早早醒来简单吃了点早餐,匆忙往单位跑去。今天起,他有重要的事去做。

到了办公室,乔岩第一件事先拿起王雅的抱枕,摸到案卷还在里面,心里顿时松了口气。当准备拉开抽屉放进去时,惊奇地发现抽屉开了一条缝。他清楚地记得,昨晚是关好的。

他赶紧拉开抽屉,仔细观察了下,发现里面的文件确实有人翻动过。他又立马起身来到保险柜前,盯着密码锁看了半天,与昨晚离开时数字发生了变化。小心翼翼打开,再次证实了他的猜想,昨晚一定有人来过。

这是纪委,除了内部人谁敢这么无法无天。不对啊,保险柜上的密码除了田文斌,难道还有其他人知道?是田文斌吗?他不是请了病假了嘛。

猛然间,他想到了走廊里的监控。只要一看便一目了然,可他不能这么做。如果真的是内部人,该怎么说,对方会承认吗?他脑海里浮现出两个人,一个是马福良,另一个是陶磊。

乔岩暗自庆幸昨晚留了个心眼,假如案卷遗失,比昨天跳楼事件更劲爆。这件事该不该向张书堂汇报,他心里没有底。

今天是周末,机关人比较少,乔岩打算把举报信全部看完。为了防止旁人打扰,他来到里面的休息室把门反锁,躺在床上认真看了起来。越往下看,越心惊胆战。

举报信中,有实名举报的,也有匿名的。从经济问题到个人问题,从违法乱纪到生活作风,甚至还有严重违法问题。问题五花八门,让人眼花缭乱。

举报信中说,蔡小虎在当地煤矿入干股,每年分红可拿到巨额回报。与当地黑恶势力勾结,充当保护伞,建立灰色利益链输送。在一些重大工程中,违规安插亲戚承包。明目张胆收受贿赂,让一些老板在参与基建项目中提供便利。而且唯利是图,把魔爪伸向各个领域。

说他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,房产多达十几处,在省城有五处,京城有两处,三亚还有一处别墅。违规给二儿子办理了正式编制,帮助大儿子开了建筑公司。

说他为官霸道,搞“一言堂”,在禾川镇独断专行,大搞迷信,藐视党纪国法。生活作风糜烂腐化,包养五六个情人,还有私生子,经常出入高档酒店会所,涉嫌猥亵强奸少女。甚至还指出他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,其中有个人不听他话,安排当地黑恶势力制造车祸身亡。

各种罪名罗列下来高达几十条,简直是罄竹难书,让人胆战心惊。

乔岩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判断,有的举报内容是添盐加醋夸大化,有的是只知皮毛妖魔化,还有的就是真实存在,详细指出了时间、地点、人物,甚至具体金额,一看就是知情人或内部人写的。

这些罪名随便拿出来一条,就够给蔡小虎处分了。但要一一查实,相当困难。要知道,蔡小虎能在金安县混得如鱼得水、风生水起不是没有原因的。他所面对的,是一只非常狡猾的狐狸,而且背后有强大的势力,要让他原形毕露,必须切中要害,抓住死穴。

乔岩反复思考着,该从何处下手,还需要缜密判断。这时,张书堂给他的手机响了,是个陌生号码。乔岩迟疑片刻接起来,对方是张书堂的司机胡勇,道:“乔主任,办公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,我在楼下等您。”

胡勇作为张书堂的身边人,又知道这个手机号,说明可以充分信任。乔岩没有多想,把举报信收拾起来提着包下了楼。从现在开始,人在包在,不能有丝毫闪失。



张书堂爽快地道:“好,明天我安排他俩和你报到。另外,你们不要在纪委办公了,建设南路上有套房子,去那边办公,没人打扰。我安排胡勇去办,你们缺什么直接和他说,他全权负责后勤保障服务。”

说着,从抽屉里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递过来道:“这部手机里面已经有卡,只用作和我单线联系,案件结束后销毁。如果必须见面说,不要来县委找我,我会去找你。还有,我从公安局抽调两名干警协助开展工作,并负责你们的人身安全。”

张书堂如此周密安排,乔岩倍感责任重大。让他不解的是,张书堂为什么会把这个案子交给他,又如何在短时间内建立信任关系,难道就不怕他泄密或办砸吗?

或许对方确实没可用之人,选择了一把豪赌,赌上了自己的前程。办成了在金安县树立了威信,前程一片光明。若是办砸了,颜面尽失,荣誉扫地,能不能在金安县继续待下去还是另一说。

反过来对于乔岩来说,何尝也不是一次赌博呢。平民家庭出身的他,没背景没势力,家庭条件也一般,想要在仕途上大展宏图,只能按部就班熬资历。即便如此,不见得能轮得上他。

现如今,张书堂主动抛来了橄榄枝,如果搭上这条线,背靠这座山,将来提拔指日可待,仕途也将一路坦途。

乔岩正寻思着,张书堂立马送上了丰厚大礼:“白文斌请了长期病假,但第二审理调查室也不能没管事的。从明天起,你主持二室工作。另外,你的条件已具备提拔资格,我会尽快给你解决。”

乔岩听着有些不可思议,这是要提拔他了吗,赶紧起身道谢。张书堂压了压示意坐下,语重心长道:“你不必谢我,这是工作需要,也算是火线提拔。你要明白肩上的责任,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我们不是和谁过不去,而是为了金安县的长久发展。在关键时刻必须亮剑,斩妖除魔,清除障碍,让金安建立良好的政治生态,还老百姓一个安定和谐的生活环境。”

从张书堂办公室出来,已是晚上十点多。乔岩脑子浑浑噩噩的,压根没想到会从天上掉下这么大一件事。尤其是张书堂最后的那一席话,让他感觉到这是一场正义和邪恶的较量。他所执掌的,事关金安县的发展和安宁。

还没到楼梯口,陶磊就一溜烟跑过来,一脸好奇问道:“张书记和你说什么了,怎么这么长时间,是不是交给你办大案了?”说话中间,眼睛滴溜溜盯着乔岩怀中的档案袋。

乔岩轻描淡写道:“也没什么,和我了解了以往案件的情况。”

陶磊何其聪明,知道对方在搪塞,可好奇心驱使有些不死心地道:“我是张书记身边的人,咱俩的关系又这么铁,有什么不能说的。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。”

乔岩笑了笑道:“正因为关系好,我才不能说。你知道的多了没好处,我要说多了也没好处。你是书记身边的人,更应该知道怎么做吧。”

陶磊了解乔岩的性格,颇为失落地拍拍肩膀道:“得!我不问了,你们这些纪检干部啊,平时都神神秘秘的。幸亏我没办案,要不然能逼疯。不过,有什么好消息可得和好兄弟分享啊。”说罢,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向张书堂办公室方向去了。

陶磊是官三代,祖父官至金安县政协主席,父亲是现任水利局局长,母亲是工商银行行长,包括他大伯二叔舅舅小姨都是当官的。在这种家庭环境的熏陶成长下,功利性和目的性很强。包括现在给张书堂当秘书,都是父辈们精心安排的。

陶磊喝醉酒说过,我爸说了,家里在什么系统都有人,唯独纪委没人,就让我来了。有什么消息我能及时掌握,也能提供一些重要信息。另外,我就是来纪委过渡的,用不了几年就下乡镇当乡长去。

相比陶磊家的优渥条件,乔岩的家庭简直不能相提并论。父亲是开饭馆的,母亲是小学教师,无依无靠,只能靠自己努力奋斗。

所以,陶磊和他的友谊有多“深厚”,彼此心里都清楚。

乔岩并不急着去见女友,而是回到办公室,把门反锁,拉上窗帘,坐在办公桌前点燃一支烟,盯着档案袋看了许久,小心翼翼打开这些绝密资料,从里面取出一沓厚厚的举报信。大致数了一下,足有十二封。有手写的,还有打印的。他打算今晚粗略看一遍,也好寻找突破口。

按张书堂所说,两个月内办完难度非常大。按照以往办留置案件,至少也要三个月,那还是在证据充足且被调查人配合的情况下。若要不配合,五六个月都不见得能办完。可既然接手了,就得以最快速度速战速决。

乔岩将十二封举报信摊开,扫了一眼过去停留在一封手写的举报信上。字迹歪歪扭扭,涂抹严重,还有很多错别字,但里面的一些字眼让人心惊胆战。

举报人是禾川镇百子湾村村民徐德福,反映蔡小虎滥用职权强行征用了他20亩良田,用作煤矿建焦化厂使用。他不同意就动用当地黑恶势力砸了他的家,打断了他老婆的腿,玷污了他大女儿。蔡小虎扬言,一天不签合同,就让他在禾川镇永无安宁之日……

想起陶磊下午说的话,乔岩不由得扭头望向窗外。怎么感觉这个徐德福就是下午跳楼的那个人。如果真的是,那蔡小虎就是间接凶手,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。

一束灯光射进来,吓得乔岩浑身一哆嗦,还以为跳楼者出现在面前。冷静片刻后,他拿起手机打给在禾川镇工作同学的电话。

“张鹏,睡了?”

张鹏在手机那头打了哈欠道:“睡什么睡,镇里安排我在百子湾村做思想工作了。”

乔岩心里一紧,似乎接近猜想,追问道:“给谁做思想工作?”

“你在县委大院上班不知道?今天有个人从你们楼下跳下来了。这倒霉催的,跟上他今晚也别想睡了……”

“是不是徐德福?”

“嗯呐,因为他,他老母亲刚送到医院,他老婆哭得死去活来,哎呀,真是服了,有什么想不开的……”

得到了确切的答案,乔岩眼前浮现出徐德福死时的画面。还不等对方说完就匆忙挂了电话,大口抽着烟平复情绪。他不敢再看窗户,生怕再看见那血腥的画面。



乔岩坐下随便拿起—本银行流水,孙佳明在旁边说道:“这些天我们去了七八家银行,把蔡小虎以及他七大姑八大姨的银行账户全都查了个遍,触目惊心啊。我大致算了下,流动资金已经上亿了。”

乔岩又拿起—本继续翻看着,道:“不说这些,只要是正常流水,我们也不能认定人家是非法所得。说具体的,有什么疑点。”

孙佳明看了看王雅,挠头道:“乔哥,你也知道我这方面不在行,还得王雅同志做具体分析。不过,我大致浏览了下,蔡小虎的账户资金流动比较正常,就是每个月的工资,总金额为40多万,近五年来没有取过—分钱。”

“他媳妇经营着两家美容院,名下有三个账户,大概有700万元左右,我听说美容院很赚钱的,好像也没什么问题。”

“他大儿子蔡伟是煤运公司的副经理,妻子在市检察院上班,名下有四个账户,总金额大概1000多万。”

“二儿子蔡强经营着三家公司,分别涉及煤炭运输、建筑工程和文化产业,文化娱乐公司在县城开了—家酒店,—家KTV,还有两家洗浴城。资金就多了,算下来差不过—个多亿了。”

“另外,蔡小虎的亲戚个个都是百万富翁,好几个千万富翁,每个人背后都有产业,想要从账面上找出证据,需要下—番功夫。”

孙佳明说完,乔岩望着王雅道:“你的意见呢?”

王雅看着厚厚两大摞银行流水,蹙眉道:“既然费了这么大劲弄回来了,就是费点事也要挨个核查比对,我就不相信,他们的每笔账都是干净的。”

乔岩对从银行账户上找出蛛丝马迹不抱希望,以蔡小虎的聪明谨慎之人,肯定不会犯低级错误。而且他家亲戚开着这么多公司,压根分不清来源,即便是洗钱,也抓不到证据。但这项工作必须做,万—能找到—个突破口,对案件的走向起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
另外,举报信上反映他在禾昆煤业入股分红,绝对不可能打到蔡小虎名下的账户上,而是另有其人。

不过,—个小小的乡镇党委书记坐拥如此丰厚的资产,确实让人瞠目结舌。从另—个层面看,金安县不是没钱,而是都流到这些人的口袋里。

乔岩还牵挂着徐家的事,起身道:“今天下午务必得把账看完,明天上午我们去禾昆煤业查账。”

回到房间,乔岩拿出手机给徐欢打了过去,得知她去了省城,而她姐姐徐静在家,不放心地道:“徐欢,你家的事我已经找过县委丁书记了,他肯定会着手解决的。让你姐姐放心,我答应的事—定会办到,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。”

挂了电话,乔岩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蓝天绿水,脑海里始终盘桓着徐家的案子。不知为什么,他有些心烦意乱,心神不宁,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似的。

少倾,王雅敲门进来了,给他端了杯水道:“我看你心不在焉的,是不是徐家的案子不顺利?”

乔岩接过水杯喝了—大口,把上午发生的事简单讲了—遍。王雅听后咬牙切齿道:“怪不得金安县社会治安这么差,公安局没—个好东西,他们敢光明正大地包庇犯罪分子,简直太可恶了。不行,我要找媒体曝光,正好我有个朋友在省报。”

说罢,就要拿起手机打电话,乔岩拦着道:“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吗,我已经找过丁书记了,相信他会站在正义—边妥善解决的。”



郊外别墅,蔡小虎坐在顶楼品着茶吹着晚风,洞察外界的一举一动。赵国文被捕,徐德福老婆去世,尽在他掌握之中。

禾昆煤业公司董市长黄正昆陪在身边,为其斟满茶,递上烟点燃道:“虎哥,赵国文那货真的干出那种事?看着老实巴交的,狗日的一肚子花花肠子,不打算把他捞出来?”

黄正昆在说话,蔡小虎在思考问题,半天扭头道:“那你觉得他是抓起来好呢,还是放出来了?”

黄正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嘿嘿一笑道:“当然是进去了,这孙子是李卫东的人,虽然没多大能耐,好歹还有用处。这样一来,李卫东跟前少了一条走狗,看他还敢和你叫唤。”

黄正昆是地地道道的禾川镇人,以前就一地痞无赖,无业游民,成日游手好闲,混吃等死。自从蔡小虎去了禾川镇后,几年光景就摇身一变,成了煤老板。七八年下来,积累了巨额财富,成了全县杰出民营企业家。

背靠蔡小虎,黄正昆做得风生水起,如火如荼。同样,有黄正昆在前面金钱开路,蔡小虎也积累了丰厚的政治资本。俩人为共同利益和目标相互依存,结下深厚友谊。

黄正昆能轻松猜透蔡小虎心思,能够看出二人关系非同一般。

蔡小虎没有吭声,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。良久道:“赵国文这种人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死不足惜。在这个节骨眼上,禾川镇不能出事,得想办法弄出来。”

黄正昆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,问道:“怎么弄?”

“想办法给他递话进去,只要在里面死不承认,奈何他们也没办法,给咱们留出足够的时间思考对策。”

黄正昆不解地道:“我听说这孙子今天已经全招了,现在反悔还有意义吗?”

“屁话!口供是最不靠谱的证据,法庭上还可以当场推翻,审理过程中为什么不能推翻?除非他们拿出真凭实据。只要他死咬着不放,我们再想其他办法。”

在蔡小虎的启发下,黄正昆顿时兴奋了,一拍大腿道:“是啊,这种事最难取证,嘴上说的是完全可以推翻的,然后反咬一口,就说纪委和公安刑讯逼供让他招的。尤其是那个乔什么岩,狗日的狗仗人势,欺负到咱们头上了。虎哥,要不我把他收拾了吧。”

蔡小虎眼睛一撇,面无表情道:“你打算怎么收拾?”

黄正昆智商明显没蔡小虎高,梗着脖子道:“一个小屁孩,有什么好怕的。我让几个兄弟把他叫出来安慰安慰,实在不行,做了他。”

蔡小虎鄙视地看了眼道:“就知道打打杀杀,动动脑子。现在是法治社会,你那套行不通。那个乔岩不过是别人的棋子,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露面。”

黄正昆咬牙切齿道:“到底是谁要弄你?真的是新来的县委书记丁光耀?”

蔡小虎闭上眼睛默默地抽着烟,良久道:“年底要换届选举,都知道我要竞选副县长,也没人敢和我正面竞争。在这个节骨眼上,突然把矛头对准我,你说还有谁呢。”

黄正昆思忖片刻道:“你是说玉明镇党委书记胡晓春?”

“岂止是他,很多人都眼红。包括煤管局局长王金海,最近和宏图集团的关宏志眉来眼去,走得很近,你说他能没野心吗?”

宏图煤业集团是禾川镇的又一煤企,规模比禾昆煤业大得多,其董事长关宏志在县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。因为扶持黄正昆,蔡小虎不惜得罪关宏志,碍于面子,俩人走得不近不远,但心里的芥蒂始终存在着。


在这起案件中,乔岩起到了关键作用,但也离不开王雅和孙佳明。王雅是东南财经大学财会专业毕业,而孙佳明是南江警官学院经济犯罪侦查专业毕业,有二人的鼎力相助,才得以迅速找到突破口,速战速决完成案件侦破。

乔岩作为主办案人,涉案人员如何定处分都是他提出的,提交到上级部门基本没意见。受处分的按理说恨透了他,但奇怪的是,不少还和他成了朋友。这就是乔岩的高明之处,既要让你心服口服,还要让你感激不尽。

王雅推了一把孙佳明,白了一眼道:“没听乔主任说随后告你嘛,着什么急,人多眼杂,乔岩一出手,肯定是大案。”

孙佳明滴溜溜转动大眼珠子,嘿嘿一笑道:“好吧,那我们听从乔主任统一安排调度。”

乔岩不想扫了俩人的兴致,转念一想改口道:“咱们也好久没聚一聚了,那就今晚吧,我来安排。”

晚上,乔岩带着二人来到建设南路7号,也就是胡勇给安排的办案场所。

孙佳明就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惊呼不已,四处查看,到处乱摸,激动地对王雅说:“小雅,乔岩找到的这地方真不错,比起咱单位那破办公地方不知强多少倍,瞅瞅这沙发,哎哟,真舒服!我宁愿以后一直在这里办公。”

俩人在闲聊,乔岩去见了下下午赶来的,负责给他们做饭的阿姨赵秀兰。还专门买了些水果送给她,毕竟相处很长一段时间。

赵秀兰对乔岩的行为颇为感动,感恩戴德道:“乔主任,我就是个做饭的老妈子,不用和我这么客气。你们想吃什么就和我说,保证让你们每个人都满意。”

“赵妈,你是我们中的一份子,将来案子办成了也有你的一份功劳。我们吃饭不挑剔,你做什么我们吃什么。我们可能加班时间多,那就得多麻烦你了。”

“不麻烦,我干的就是这个活,什么时候吃都可以。”

饭菜上桌,乔岩让吴凯也坐过来一起吃饭。打开从家里带过来的好酒各自满上,他端起杯道:“事先声明,今天的饭不是为我庆祝,也没什么值得好庆祝的,主要是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投入战斗了。办案期间我们不能饮酒,更不能外出吃饭,等案子办完了再好好庆祝。”

“另外,我向你二人赔罪。情况紧急,在没有征求二位意见的情况下,就拉进来和我一同办案。即便有意见也得保留,谁让咱们是铁杆了。尤其是王雅,你是女同志,又是外地人,要跟着我们吃苦遭罪了。”

王雅性格直爽,大大咧咧道:“岩哥,说什么呢,我从上班就跟着你,不存在这些。我反正是单身,家里又不用我操心,就跟着你干呗!”

乔岩转向孙佳明征求意见,还不等他开口,王雅立马抢话道:“他能有什么意见,敢有意见,不用问他,我替他说了。”

孙佳明一脸无辜又无奈的表情,而王雅颇为得意,歪嘴抿笑。

孙佳明比乔岩和王雅年长,但心智没乔岩成熟。他个头高大,性格活泼开朗,风趣幽默,平日里最喜欢撸铁,爱在女生面前表现强壮的体格。原先在检察院上班,反贪局撤并后,调入纪委工作。

王雅是市里人,身材姣好,长相标致,气质绝佳,性格大大咧咧,心直口快,走路带风,走哪都是关注的焦点,是公认的“最美纪检花”。

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,包括陶磊和孙佳明,可她眼光极挑,哪个都瞧不上。原先是考入县审计局的公务员,上了一个星期的班,就被乔岩发现后硬生生地挖了过来。纪委想要用的人,哪个单位敢说不字。

孙佳明和王雅又一通斗嘴,乔岩有些奈何不得。俩人平时就这样,倒也相处十分融洽。等他俩说完,乔岩指着有些腼腆的吴凯道:“吴凯,市里过来的,协助咱们办案,既然加入进来了,也是咱们的一份子。”

吴凯显然有些单纯,但看着他们十分开心,立马挺直腰板道:“各位哥哥姐姐,叫我小吴就行了。很高兴认识你们,也很乐意为你们服务。”

相互认识后,乔岩郑重其事地道:“虽然咱们平时关系不错,但有些话必须说在前面。第一,绝对服从,我是这个案子的总负责人,就必须得听我的指挥,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。”

“第二,保守秘密。这个案子上面很重视,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任何信息,包括纪委领导,甚至家属。从明天开始,你们就吃住在这里,有关案子的任何资料都不准带离这个地方。”

“第三,遵守纪律。这点我不必多说,不得接受任何吃请,更不能收受任何礼物、现金等,要清楚自己的职责和使命。这个案子办完后,我希望我们还有朋友。”

最后一句话,乔岩说得很轻,但分量很重。他无法判断或把握他俩人在这起案件中会不会迷失自我。王雅倒是很放心,但孙佳明不敢绝对保证。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既然走到了一起,就绝对信任。

这一晚,四人喝了不少。本以为王雅不胜酒力,谁曾想属她喝得最多,但意识很清醒,就跟没事人似的。倒是孙佳明,块头最大,最能咋呼,结果还没喝完就吐得不成人样。

乔岩酒量可以,但他不敢多喝。万一出现什么意外,担不起责任。吴凯的酒量也是大的惊人,要不是乔岩拦着,估计再喝一瓶不成问题。

吃饱喝足,几人都回房间休息了,乔岩则坐在二楼的客厅继续翻看着举报信,他必须得用最快的时间找到突破口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王雅突然出现在对面,把乔岩吓了一跳。好奇地道: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

“喝了酒,浑身烫,睡不着。你怎么还不睡,用不着这么拼命吧?”

乔岩放下举报信,点燃烟叹了口气道:“案子很急,而且是县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,我压力很大。今天下午田主任来电话了,让我放弃这个案子。”在王雅面前,他愿意敞开心扉。


王小年显然不是乔岩的对手,—拍桌子道:“别扯没用的,我问你,私闯民宅你承认不承认?”

“什么叫私闯民宅,你给我解释—下。另外,如何界定私闯民宅,你们依据的是哪条法律?”

面对乔岩咄咄逼人的询问,王小年愣怔片刻回头看着另—个警察。那个警察似乎也回答不上来,挠头假装看向别处。王小年不耐烦地道:“反正你没经过同意就进入旁人家中,这就是私闯民宅。”

乔岩冷笑,道:“王队,亏你还是刑侦队长,这么简单的法律常识都解释不清楚,我来告诉你。未经过住宅主人或未取得有关机关授权擅自闯入他人住宅的行为,这就是私闯民宅。我进入徐家,是他家主人徐静给我打的电话,主动让我去,这叫私闯民宅吗?”

王小年噎得说不上话,抓住漏洞反问道:“徐家有村里人把守着,你未经过村委会同意就进入,这算不算非法入侵?”

“笑话!我进入别人家还得经村委会同意?假如我去家是不是还得去街道办开证明?主人家都没说什么,把村委会扯进来了。正好,村委会是什么组织,他们有执法权吗,凭什么限制他人自由?这明显已经触犯法律,你不去追查他们反而询问我,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?”

乔岩头脑清晰,伶牙俐齿,把王小年问得哑口无言。他岔开话题又道:“徐德福老婆本来平安无事,你擅自做决定将人送到医院导致死亡,这个责任你承认吗?”

乔岩笑了起来,摇摇头道:“敬爱的王队,我今天才算领教了你们公安队伍,怪不得什么案件都破不了,原来问题出在这里。不懂法不明事理,颠倒黑白,胡言乱语,这要传出去真让人笑话。”

“我来给你还原事情真相吧,徐静,也就是徐德福二女儿给我打电话说她母亲病重了,是村里的人限制她的自由不让外出看病,反而派了个村医给治病。因为—拖再拖,导致脑出血,要不是及时送到医院,估计早就没命了。”

“按照你的逻辑,我也可以以此推理。因为当地政府的不作为,导致徐德福跳楼,刺激他老婆脑出血,还导致他大女儿精神失常,你们不去追根溯源查镇政府,反而调查起我—个办案人员来了。即便你们想整我,这手段—点都不高明,压根站不稳脚跟。”

王小年愣在那里,彻底被乔岩问懵了。几个回合下来,他—点都没占到便宜,反而被对方呛得喘不过气。他默默起身,进了里屋打了个电话。

很快,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邓海鹏背着手气宇轩昂进来了。进了门打量—番道:“你就是乔岩?”

乔岩正襟危坐,没有理会。

邓海鹏扬手—指道:“先把他抓起来,过两天再审问,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们的手铐硬。”

警察闻声而动,迅速聚拢过来就要拷他。乔岩大声—吼道:“我看谁敢动!向你们这样滥用职权,徇私枉法,已经触犯法律,真不怕将来追究你们责任?”

此话—出,警察像触电般似的退缩回去,谁都不想因为这事背个处分。

邓海鹏见自己的人指挥不动了,怒目圆睁道:“你们听谁的,难道让—个毛头小子吓住了?赶紧的,拷起来!”

正说着,走廊里由远及近传来—阵急促的声音,不—会儿,公安局局长梁东升进来了,警察立马稍息立正,就连邓海鹏照样挺直腰板,直挺挺地等待训话。


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,送走了陈云松,马福良把乔岩单独叫到一边,疾言厉色批评道:“乔岩,别以为你用这些小伎俩赢得了陈书记的信任就觉得了不起了,我对你今晚的表现很失望。你以为谁都可以参加这种饭局吗,差点让我下不来台,你好自为之。”

乔岩也不客气,回怼道:“那以后这种饭局烦请马书记不要叫我,我有任务在身,不想在这无聊的饭局上浪费时间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马福良气得头发都站起来了,准备撸起袖子好好说道说道,蔡小虎赶忙走过来拦着道:“老马,小乔不舒服就别难为他了,他今晚表现可比你出彩啊,哈哈。”

马福良生气的原因自然有这一因素,本来是叫他过来说案子的事了,结果把节奏给带偏了。正经事什么都没说,陈云松却对乔岩赞赏有加,还主动要了电话号码。配角成主角,鸡尾成龙头,好事都他一个人占了。

马福良如此在陈云松面前献殷勤,自然是有道理的。年底马上要换届,他也想挪个位置。他在纪委名义上是“一把手”,可上面还有个常委压着,怎么都不痛快。他没有蔡小虎那么野心勃勃,能去个实权部门当个一把手就知足了。他把目光瞄准了交通局,希望陈云松在关键时刻给说句话,出把力。

另外,马福良因为蔡小虎的案子在闹情绪。他好歹是常务副书记,张书堂怎么能绕过他直接安排一个小科员办案呢。还有,提拔调整人事这么重要的事,压根就没和他商量,这做法简直欺人太甚。种种怨气积累起来,一股脑撒到乔岩头上,结果自己成了小丑。

马福良还要说,蔡小虎赶紧将乔岩拉到一边道:“乔主任,不好意思啊。我今天出差了,你去了禾川镇没赶上陪你。这不,专门让老马把你叫过来一起吃个饭。既是赔罪,也是认识。你也看到了,陈书记对你印象不错,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
这关系扯的,乔岩淡然一笑道:“感谢蔡书记,事情你也知道了,像今晚这样的饭局以后就不要了。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也请你放心,在我职权范围内的,能帮则帮,但确实回避不了的问题,那我也没办法了。”

蔡小虎对乔岩的情商还是很认可的,拍拍肩膀道:“你是聪明人,我喜欢和聪明人交朋友。老哥也很难啊,要想干一番事业肯定要得罪人,像那些成天啥事也不干的肯定不会有这些事。举报我很正常,调查清楚就行了,也好证明我的清白。”

蔡小虎镇静自若,神情自然,似乎觉得自己是被人冤枉陷害的。乔岩点点头道:“蔡书记是我们金安县为数不多的实干家,这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。我也不希望你有事,但有些事不是我所能把控的,上面还有领导呢。”

蔡小虎立马心领神会,连忙道:“这你放心,我会妥善处理的。”

“行了,时间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,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

“我去送你。”

“不必了,有人接我。”

乔岩拒绝了蔡小虎的好意,只身走出大门,四处张望看到王雅的宝马车,回头冲他挥了挥手上了车。

车上,王雅惊讶地看着乔岩,不可思议道:“你居然和蔡小虎在一起吃饭,这要传到张书记耳朵里,非臭骂你不可。”

乔岩有些心累,闭上眼睛靠着座椅喃喃道:“我也没办法啊,马福良叫我的。不管怎么样,他也是我的直接领导,能不给他面子吗。我也不知道蔡小虎在场,早知道就不来了。”

王雅哼了一声道:“外面早就传马书记和蔡小虎关系不错,果然如此。怪不得张书记要绕过他让你办案了,一目了然。我劝你啊,离那人远一些,别把自己套进去。”

“行了,走吧。”

回到7号院,乔岩疲惫不堪洗了个澡,正准备休息时,母亲打来了电话:“小岩,你回来一趟吧,有点事。”

乔岩看了看表,以为发生什么事了,赶紧下楼驱车回了家。进了家门,只见地上摆放着一大堆东西,母亲杜爱霞站在那里不知所措。

乔岩翻看了下,两箱茅台飞天,十条中华烟,一盒人参,两盒茶叶。凭直觉他感觉到茶叶不对劲,打开包装一看,里面放着二十万现金。

杜爱霞看到钱也惊呼不已,慌慌张张地道:“儿啊,这是咋回事,你可不能犯错误啊。”

乔岩眉头紧蹙,神色凝重,问道:“妈,这是谁送来的?”

杜爱霞连忙道:“我也不认识啊,说是你让送过来的,我就让进来了。那人走后,我越想越不对劲,就赶紧给你打电话。”

不用问,肯定是蔡小虎。乔岩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,点燃烟思考着如何处理。而杜爱霞却非常焦急,催促道:“这怎么办,你不会真要收下吧,要不我给你爸打电话,让他回来出出主意?”

说话间,大门响了。乔岩吓得赶紧起身隔窗观察,看到是父亲乔建军后,顿时松了口气。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,百口莫辩。

乔建军进门后,同样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够呛。颤抖着指责道:“乔岩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杜爱霞凑上前拉住,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心虚道:“别训乔岩,都是我的错。”

在了解来龙去脉后,军人出身的乔建军立马道:“赶紧给人家还回去,不义之财咱不能要。咱家虽然穷点,但不至于走这些歪门邪道。尤其是你,才参加工作没几年,更不能跑偏了。”

乔岩受父亲影响,从小就三观正。他思考再三,给蔡小虎打过去,连续打了四五个才接通,可对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死活不承认是他送的,可除了他还有谁。无奈之下,他拨通了张书堂的电话。

“喂,张书记,您休息了吗,我想和您汇报件事。”

张书堂已经躺下了,坐起来听完乔岩的汇报,良久道:“你打算怎么处置?”

“肯定是退回去了,可蔡小虎不承认,这才给您打电话汇报。他既然不承认,我打算交公。”

张书堂对乔岩的做法比较满意,至少当初做的决定还是正确的。道:“这样吧,我让胡勇过去把东西拿过来,我想办法给你处理了。表现不错,我没看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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