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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读全集国舅克妻?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

冰香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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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角:宋思弦沈云州   更新:2024-06-02 23:3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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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阅读全集国舅克妻?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》精彩片段


周围安静了下来,赵谦松了口气,就觉得头皮一紧。

凌厉的逼迫压力很快给到了他,“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。”

赵谦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演算:“你看,这是京畿历年的降水记载,照这个雨量,再有三天,永定桥就被冲垮了……”

国舅黝黑的双眸沉沉地看着他:“继续。”

“从先帝起,京畿这就是洼地,所谓治水,每次都是加固堤坝,可治水不在于堵在于疏,就好比水桶一样,最终能决定容量的,往往只取决于最矮的一块……”

周遭诡异地静了下来。

“太子驾到——”

南宫弘风尘仆仆走来,蓑衣上全是泥点子,额头上的头发都被打湿了。

“孤刚才看永定桥的水,仍在上涨,舅舅——”

他一时没了决断,天底下的人都羡慕他是太子,可储君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。

既不能太无能,又不能太过有能力,做事说话分寸都要恰到好处。

京郊发水,储君出来赈灾是稳定民心,可若是镇不好……

太子之位还有母后所出的其他兄弟顶上。

“先听他说。”太子的话骤然被国舅打断,他认真思索片刻:“疏,如何疏?”

“泄洪当然是洼地,只是现在若是炸永定桥,水会自北而南,泄到焦定……”

提到焦定,太子猛地抬头:“焦定?”

众位大臣不说话,却极为默契地对视一眼,说道焦定就说来话长了。大曦开国皇帝,龙椅其实是从前朝女婿李氏手里夺的。

当时的安平公主好好的皇后沦落成公主,内心极为不甘。

先皇为了安抚女儿,于是便将京郊的焦定赐给了公主一脉做了封地,为了显示自己的慷慨,承诺大曦历代君王必要善待李氏后人……

所以泄洪到焦定是万万使不得!!!

这个锅,当今陛下不会背,到时候受到惩罚的只能是太子!

“若不炸永定桥呢?”国舅沉思片刻,“若是大雨冲垮了永定桥,后果是什么?”

赵谦苦笑一声:“国舅有所不知,永定桥的地势很特殊,左右有两个拗口,若是提前决堤,水则往焦定泄去,可若是等水势涨起,必然是泄入第二道拗口……”

说着,他将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片:“那京畿万亩良田顷刻便被淹没,数万甚至数十万的百姓将要流离失——”

“那还等什么?”国舅上前一把将赵谦废寝忘食制作的河道舆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,丝毫不放过,抬眼时,眼里布满血丝。

“炸桥。”

“国舅爷——”众位大臣惊呼出声。

“舅舅——”太子也不可置信地拽住了沈云州的袖子:“还是奏请父皇……”

这么大的事情,岂敢私自决断?

万一出了纰漏,他回去定要承担父皇雷霆震怒。

最近父皇频频临幸钟粹宫的贵妃,贵妃显然胃口也渐渐大了起来。

太子无形的压力很大,若是办不好皇差,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。也会牵连到母后……

“看这水势,能等到回京奏报回来?”国舅爷讽刺道:“成王败寇,先帝答应了,陛下未必答应,就算陛下答应了,又能如何?”

他凌厉抬眼,浑身上下的凌厉气势让周遭的官员不由得缩了下脖子。

不愧是权倾朝野的国舅爷,霸气!

“舅舅——”太子还要劝,被国舅示意别人拉下去:“太子连日赈灾,水土不服病倒了,来人——”

南宫弘眼眶通红,泪意不觉上涌,国舅的意思很明白,这件事情是他自作主张,若是出了什么纰漏,他一力承担。

“去吧。”沈云州拍了拍南宫弘的肩膀:“作为太子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
太子终于没在说什么,只能转身离开,等太子离开之后,国舅爷忽然问了句:“若是现在通知李家撤离,可否来得及?”

其中一位大臣站了出来:“李家堡两面环山,一面背海。谷中只有一道入口,几乎与世隔绝……”

唯一的入口便是泄洪口,如何撤离?

国舅脸色冷漠,抬头看向赵谦:“去炸吧。”

赵谦抬头钦佩地看着国舅,应道:“卑职领命!”

说着,转身离开了,沈云州忽然高声道:“胡一。”

胡一凑了过来,国舅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了什么,胡一转身离开了。

天边此时一道惊雷炸在耳边,接着又是轰隆的一声,瓢泼的大雨汇聚了河中,仿佛咆哮着的巨龙,不断怒吼着。

国舅爷此时即便是披着蓑衣,头顶也被雨水打湿,显得有些狼狈。

素来白净如玉的脸,此时更显苍白,他右手手指习惯性地捻了捻。

这段时间分明不长,又让人觉得格外难熬。

他们所在之处很高,永定桥也好,李家堡也好,远处雨幕中翠绿的庄稼也好,都能映入眼帘。

只是没人知道,早已有人做了取舍。

“李家堡有多少人口?”

“李家堡上上下下有六百多口……国舅爷——”其中一人轻声道:“说来,这李家堡当家夫人,还是贵妃的堂妹……”

李家世世代代虽然隐居,为了自保也会与朝中得势的人沾亲带故。

真正的权贵自然会避嫌,可总有后起之秀,或是泥腿子出身的人想不到这么远。

贵妃的娘家便是如此。

李家堡出事,贵妃一派必不会善罢甘休。

这国舅爷与贵妃娘娘这是要势同水火了。

“两害相比取其轻。”沈云州挺直了脊梁:“本官从来就是小人。要怪,就让这六百多的亡灵入梦怪我吧。”

随着他的话音落地,远处轰隆一声,永定桥塌了!

依山而建富丽堂皇,犹如世外桃源的李家堡,顷刻间就被洪水涌入。

雕梁画栋顷刻倒塌,天地仿佛怒吼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李家堡所在之处,变成了棕黄色的洪流。

而远处的良田,仍旧郁郁葱葱。

原本虎啸的风似乎都停止了,瓢泼大雨终于如小猫拉拉尿,弱了下来。

站在高台之上的所有人都没吭声。

唯有国舅爷,看了一眼万顷良田,此时天色傍晚,远处的茅草屋炊烟袅袅。

他随意瞥了一眼,转过头盯着李家堡的方向,一动不动。

似站成了一座雕塑。


粉垣环护,绿柳周垂,奇花闪灼,绿草莹莹。

宋思弦蹲在草地里,脚已经蹲麻了。

她不得不揉了揉,将重心换一只脚继续蹲。

别人是守株待兔,她是守株待“舅”。

不是她舅,是国舅。

“已经安排好了吗?”女子低声问道。

“公主放心,国舅向来宝贝太子,为其挡酒乃奴才亲眼所见……如今人已在厢房。这“情难持”药性霸道,无药可解……”

“好,将人都引开,尔等退下吧。”女子命令道。

脚步声渐渐远去,院中只剩下南诏来质的公主以及猫在草丛里的宋思弦。

半柱香后,估摸药效发作了,公主抬脚朝着门口走去。

宋思弦拄着膝盖,僵硬又艰难地站起身。四下看了看,捡了一块砖头揣入袖中,这才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。

一朝穿越,甚是悲催。

宋思弦穿到了一个不算破落户,偏偏专门卖女求荣,毫无下限的宋家。

她那便宜爹和丧心病狂的嫡母,要将她送于户部尚书,做他的第八房小妾。

庶女做小妾原本也没什么,只是那户部尚书如今八十了!

今日过后,就要交换庚帖了,眼看要成定局,她正愁如何破局,老天开了眼。

侯府赴宴,如厕时她无意间听到南诏公主与人谋划,要设计失身于国舅……

国舅沈云州出身名门,身份尊贵,沈家是大曦开国八大柱国之一。

他本人更是仪表堂堂,文武双全。

美中不足,咳咳——

有点心狠手辣。

当今陛下仁帝性子宽厚,耳根子又软,为皇子时并不受宠。本是夺嫡无望,奈何命好,娶了国舅的胞姐沈皇后,有了国舅这福将。

玄武宫变,沈国舅更是直接开大,当着仁帝的面,活生生勒死了三王、五王……

仁帝可以说是被国舅一脚踹腚,飞坐上的龙椅,因此对这个小舅子,又敬又怕,几乎是言听计从。

宋思弦思前想后,在八旬老叟与年轻霸道国舅之间,如果非要选一个人睡……

犹豫一瞬,都是对国舅爷的侮辱以及不尊重!

因此,她是跟过来找机会偷家的!

镂花雕刻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,使得暗沉的室内涌入了光亮。

宋思弦跟在公主身后,看到门开之时,一人肩背挺直,端坐在圆桌前。

他身着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,鸭青的秀发束入金冠。

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,目若秋波,静静如坐,端得是恣意风流,十分潇洒。

听到动静,他抬眸望了过来——

原本的慵懒之色,瞬间如破鞘而出的利刃,气势凛冽,威慑逼人。

跟在公主身后的宋思弦心咯噔一下。

眼前男人绝绝子!

怕是不好睡啊。

她不由得将手中的砖头紧了紧。

国舅视线扫来,分明看到了站在公主身后的她,却视若无物。

只抬眸看着南诏公主,笑着调侃道:“我道是谁,堂堂的南诏国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,什么时候也如青楼女子一般,学会自荐枕席了?”

“呵,国舅爷说笑了,不妨告诉你,你中的是我们南诏特制的媚药,若不及时阴阳调和,便会血液逆行,爆体而亡……”

“公主所求为何?”沈国舅不耐烦地打断了她,缓缓地摩挲手中的瓷杯,开门见山。

“免去南诏去岁岁贡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沈云州眼都未抬,断然拒绝。

“那放本宫回南诏。”

“更不可能。”

“那你就等死吧。”

沈国舅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,嘴角微翘,轻蔑一笑。

若不是白皙脸颊浮上来的红润灿若桃花。

看起来并不像中了药。

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,轻扯了下领口,便有大片白皙的脖颈露出,仿若出岫的浮云。

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。

南诏公主脸也红了,嗲声道:“不过是一年岁贡而已,国舅爷行行好……”

沈云州额前浮出了细密的汗珠,他微点了下头,面露了然。

南诏公主一喜,以为谈判有望,却见国舅爷一声冷笑,缓缓摇头:“沈某不配。”

“公主委实抬举沈某了,沈某何德何能,值南诏一年的岁贡?”

“国舅,钱是国库的,命是自己的,你这是要钱不要命了?”

沈云州手握成拳,强自忍耐,不发一言。

眼神却穿透公主,望了过来——

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宋思弦,眉梢甚至还向上挑了挑。

眼看国舅药效发作,似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,南诏公主面露得意,猖狂道:“男女交媾,阴阳之道乃人本之欲,怎么样,受不了吧,哈哈,沈云州呀沈云州,你也有今天,是不是很热。来呀,求本宫啊~啊~啊——”

前面的两声是浪叫,最后的一声啊,是惨叫。

宋思弦草丛里蹲了半天,本就憋了一泡尿,平生最烦的便是自己憋尿别人嘘嘘,忍无可忍一板砖便拍了上去——

世界安静了。

宋思弦将手中的板砖掂了掂,正犹豫用不用再补一下,便觉得头皮一麻,一道视线扫了过来。

他的眼神如深潭般的冷冽,闪烁着冰封般寒意,泛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之色。

“你是?”他不动声色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。

宋思弦的手下意识一松,砖头应声落地。

她利落跪倒:“户部员外郎宋重之女宋思弦,拜见国舅爷,愿国舅仙福永享,寿与天齐——”

沈云州:……

“说人话。”沈云州喘息粗重,闭上了眼,咬牙道。

宋思弦叩头:“宋重要将小女送与户部尚书为妾……今国舅有难,小女愿自荐枕席,帮国舅爷分忧,求国舅爷拉小女一把……”

沈云州此时直觉体内如洪江翻腾,脑子嗡嗡作响,耳朵似蜂鸣,抬手揉着眉头。

他自诩聪明过人,如今却听得一头雾水。

户部员外郎宋重?他不认识。

户部尚书他倒是有印象,只记得岁数不小了……

听她小嘴如炮仗噼里啪啦说了一堆,在他脑里只有七个字闪过: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眼前女子双眸明亮,皮肤白皙,下巴尖尖,模样倒是不错。

眸光微闪,他嗓音低沉又喑哑:“有事进来说。”

眼看着她抬脚走近,又补了一句:“将门带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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